分府分了便分了 ,宋父還是讓宋傾城給裴淮之去了一封信,畢竟其中的關係,最後還要人家兒子說了算。
宋傾城應下了。
很快國公府與宋傾城和裴淮之居住的院子之間的牆便砌好了。
這下也徹底安靜了,人口簡單自然沒了那些個家常瑣事。
謝氏想的是,裴淮之一房分出了國公府,自然沒了沿襲爵位的可能 ,但是她到底是裴淮之的娘,就算是分了府,,以後娘讓兒子辦點事情,兒子還真能推辭不成。
宋傾城回了春和堂,提筆準備給裴淮之寫信,想起前世的時候,無論裴淮之去哪裡公幹,宋傾城總會隔三差五的去,信是送出去了,可是卻很少得到回信,遂後來也很少寫信了。
不過,分府的事到底不是個小事,還是要告知一下裴淮之的。
*
金陵!
裴淮之一直處理公務,忙的時候很少想起宋傾城,只有歇下來的時候,思緒才會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裴淮之又一次晚歸,回到漣漪園,慘白的月光將年輕侍郎的影子拉的很長,平添了幾分形單影隻的蕭索。
之前,裴淮之多喜靜,如今這漣漪園倒是十足十的安靜了,但是卻讓人心中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還未到起居室,園子裡一個小廝上前,給裴淮之請安。
“何事?”
裴淮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隱約中添了幾分期待 。
下人哪知道主子的心思,只恭敬的說道,“回大人,是京城中來了信。”
“哦”
裴淮之挑了挑眉。
身後的書棋也替自家大人高興,“想來是三少奶奶擔心您,這才幾天,便來了信,這要是真算起來,豈不是大人剛離開上京那日,便寫了信嗎?屬下看定然是三少奶你想您了”
最後一句,書棋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給裴淮之聽。
這話可以說是十分不含蓄了,不過聽到裴淮之的耳中卻是十分的受用。
僕從聽這兩人交談,心中疑惑萬分。
“夫人的信呢?”
裴淮之見傳話的下人遲遲的沒有拿出信來,不由的催促道。
這下僕從更加疑惑了 ,好像是大人誤會了 ,“大人,這並不是夫人的信啊,也不是給您的。”,僕從一邊從袖子中將信拿出來,一邊說道。
“哦,這是給書棋公子信,是上京府裡是秋月姑娘的 !”
“啊?是我的”
聞言,書棋高興的將信接了過來,嘴角一壓再壓,也沒有完全壓下去。
裴淮之則是呼吸一滯,甩了廣袖,把手背在身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通身籠罩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送信的僕從撓了撓頭,看著主子的背影,“大人,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像是生氣了吧,是吧, 書棋公子”
這話說著,僕從抽回大人身上的視線,轉頭看向書棋問道。
卻現,書棋正盯著信封傻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