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淮明這麼鬧了一通,萬昭寺是暫時去不了了。
宋傾城先安排人將今日受傷的小廝們安頓好,又多請了郎中為他們診治,還讓人給他們分了相應的受傷銀子。
小廝們對這位當家主母感恩戴德。
畢竟在大宅院子裡討生活的,遇見好的主家還是很難得的。
*
上京生的事,很快便遞到金陵。
書房裡,年輕男子一身日常常服,眉心微簇,緊抿著的薄唇看上去透著不悅。
面前是一封信。
信上寫的全是上京城中,裴淮明去春和堂鬧事的事。
信中詳細了記載了事情生的始末,就連其中的雙方的對話都詳細了寫了進去, 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裴淮之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信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他的好兄長越的不安穩了!
他沉聲吩咐道:“讓武松松盯好了,國公府那邊的人一律不允許去春和堂!”
“是”
書棋應道。
最近金陵清丈土的進度在加快,他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回上京。
好在信中提到宋傾城並未吃虧。
裴淮之將信合上,書棋站在他的一側伺候,有些疑惑的問道,“大人,您在想什麼呢?”
“我想”, 年輕的侍郎嘆了一口氣,“還好她膽子大。”
書棋有些茫然的啊了一聲。
書棋只聽裴淮之的吩咐,見裴淮之陰沉的臉,便知道肯定是京城中出了事,但是他卻不知道具體生了什麼事。
裴淮之將信遞給書棋。
等書棋看完信上的內容,一時間不知道該這國公府的不是, 還是說夫人威武。
尤其是那句裴府男子與狗不得入內的,更是讓人嘴角抽搐。
裴淮之在看信的時候,一直想著宋傾城,現在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宋傾城很好。
他當然希望他能夠無時無刻的保護於她,但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躲在另一個人身後一輩子,有時間她也要獨自面對狂風暴雨,只有這樣才有她才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
永遠都有底氣,永遠不會仰人鼻息。
裴淮之見如此獨立的宋傾城有些寬慰,但又有悵然若失。
這個女人,並非尋常女子,她聰明,獨立,更重要的是還有出同齡人的清醒。
他不知道這份清醒從何而來,有時他看向她有會恍惚覺得,她彷彿經歷了萬事,看透了一切。
這樣的女子像是一隻鯤鵬,可以扶搖直上九萬里,他覺的驕傲,同時又擔心。
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