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眼神冰冷的看向翼王,‘“翼王殿下倒是有閒情雅緻的很, 殿下如此滯留上京,不知道滇南的軍防可還安穩,還是說殿下另有圖謀”
翼王魏都聞言身形一頓,須臾又恢復正常,“淮之到也是眼通六路,耳聽八方。”
“不及殿下萬一!”
裴淮之又道,“臣妻還在家中等臣歸,便先告退了。”
話音剛落,裴淮之微微點了點頭, 便籠了緋色的官袍的袖子,信步而去。
翼王魏邵身邊的內室見人走遠,才開口對自己的主子道,“殿下,此人留下怕是隱患,不如......”
說著做了手刀從脖子比劃了個殺的動作。
魏邵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怕沒有那麼容易,此事從長計議,莫要打草驚蛇,傳本王的話,滇南那邊且要要隱秘形事“
剛剛裴淮之的話,暗含警告之意,他拿不準這是裴淮之的虛張聲勢,還是得到了什麼風聲。
如今,陛下疑心越的重了,這個時候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他嗤笑一聲,早晚宋傾城會落到他的手中。
說起來,宋傾城固然美貌,當時的驚鴻一瞥卻也不至於令他如此念念不忘,說到底不過是一種男人的執念了罷了。
一個臣子的物件而已,他想要便要了。
*
裴淮之從宮中出來,又去了戶部見了幾個堂官,處理一些文書摺子。
同僚們見裴淮之好不容易回京,下了衙,便拉著他要去吃茶,裴淮之久不在京城,朝中也需要中周旋一二。
於是便也沒有推辭,同去瞭望春樓,席面上裴淮之始是溫文爾雅應酬著,清定的面容上甚至還掛上幾絲淺笑。
這望春樓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樓,涵蓋了整個上京的所有美食,所以很受上京人的喜歡。
與此同時,宋傾城早上醒來,簡單了用了早膳。
沒多久嬤嬤進來,臉色不是很好。
宋傾城以為嬤嬤又是不高興昨晚的事, 便想著要不再寬慰幾句。
“嬤嬤,這子嗣的事從來是急不得的,總歸我是這正頭娘子的一天,就算後邊有了人生下孩子,都是要喊我一聲嫡母的, 還不用自己生,想想也挺好的’!
她到不是不喜歡孩子,反而也是十分喜愛的,前世團哥兒和寧姐兒她更是愛的緊,但是奈何她命短,到底是沒有護著兩個孩子健康長大。
有了孩子,是歡喜的,也是揪心的,會讓人無時無刻牽掛著,古往今來,多是為人母這犧牲最多,被孩子牽絆一生的。
如此想這,宋傾城也不免有些心情低落。
聞言,嬤嬤愣了一下。
腦子裡還是那幾被杖斃了丫鬟,想來是裴淮之也是殺雞進後,徹底斷了院子裡所有丫鬟的別的心思。
但是她實在沒想到姑爺會如此的狠絕,一時間五味雜陳。
一方面喜的是姑爺如此潔身自好,可見自己姑娘的地位定然是個穩妥的。
一方面到底是幾條人命,說沒了便沒了。
隨說這豪門大院的,此事屢見不鮮。
嬤嬤見那個幾個想要當裴淮之通房丫鬟杖斃的事告訴宋傾城,宋傾城也沒想到,愣了好半晌,才回過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