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簡直是欲哭無淚,這瓜熟蒂落得到什麼時候啊。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
冬梅看著嬤嬤說道。
嬤嬤嘆了一口氣,冬梅不知道其中的玄機,不知道之前才興高采烈的嬤嬤怎麼一臉愁苦的樣子。
宋傾城身邊的幾個丫頭,說起來到底不諳世事, 這男女之事,也沒有多少的夫妻之事的概念。
自己姑娘也是個單純的,這大宅後院的,不知道子嗣的重要性。
嬤嬤有些憂心忡忡, 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平日見自己姑娘是和姑爺的感情甚篤, 小夫妻平日打打鬧鬧,吵吵嘴巴,她約莫這是小夫妻之間的情趣,而且她也現多半是姑爺讓著自己的姑娘;
這也正是她擔心的,她不是不相信裴淮之,作為過來人,她是不相信男人,這男人最是善變,像是將軍那種只有夫人一個男人,這大魏立朝這麼多年,也不過就這麼一年。
這男人,可能會專情,但很難說長情的。
到時候,她就害怕姑娘會受委屈,若是情根深種到時候那可是挫骨扒皮的難受,那德陽長公主和顧世子不就是一個赤裸裸的例子。
那德陽長公主和顧世子可以說是兩情相悅,成親以來更是感情親密,那顧世子與德陽長公主成親那日,更是高調的在婚儀上,承認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了!
在沒有爆出那件事的時候,德陽長公主被所有上京閨閣女子的是羨慕的物件。
但事實又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場籌謀,一場算計,一場謀殺的罷了。
那顧世子生生承諾只德陽長公主一人,還不是養了外室,德陽長公主還不是差點丟了性命,就算是你的公主,是這大魏最尊貴的女子,也逃脫不了被辜負的命運。
看見,這後院的女子,萬事先要對自己好。
如今他就是擔心宋傾城不知道籌謀,不知道怎麼穩住自己的這主母的位置,卻不知道宋傾城在前世的時候,是早早的看透了。
奈何造化造化弄人,讓她重生在了她與裴淮之成親前夜,而不是更靠前。不是沒有向為魏帝賜婚之前。
偏偏她與裴淮之的牽絆太深。造化弄人罷了,這次出現這生這麼多次的試探,若即若離。而落在別人眼前像是小夫妻之間打鬧的小情趣。
話說話來,嬤嬤只想讓宋傾城有個孩子,並不想讓自己的姑娘沉淪於感情。
這老話說的好,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倒是覺的,若是一開始裴淮之就不唯夫姑娘一人。
屆時若是裴淮之真有別的喜歡的人,姑娘早就認清事實,也不會很傷心,她就是擔心。
若是裴淮之現在一直對自己姑娘這樣,姑娘習慣了,未來的某一時刻,若是這種長情不在, 那自家姑娘怕是要比現在還要難受。
畢竟, 這個世俗對女子的禁錮和批判,總是要多於男子的、
嬤嬤思緒萬千,現實中也不過只是幾瞬。
她又是嘆了一口氣,“任重道遠,但願姑爺永遠是個好的!”。 嬤嬤將床上換下來的床單遞給秋月,“且去給漿洗的丫鬟吧! ”
冬梅不明所以的抬抬頭。 不知道嬤嬤怎麼一臉愁容的,放眼整個上京恐怕找不出像姑娘這樣厲害的人了吧、、
與此同時,屋子裡的春雨和夏夏荷她們, 正伺候著宋傾城沐浴。
烏黑的如綢緞一般的秀,羊脂玉一一般細嫩的肌膚,!
“姑娘,是真真好看、其實就咱姑娘,與四皇子在一起,說不定........”,位列中宮的字眼,沒有說出來。就立刻閉了嘴。
宋傾城本來懶洋洋的的靠在浴桶裡昏昏欲睡,聞言,直接打斷了春雨的話。“莫要胡言亂語! ”
春雨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立馬閉上了嘴巴。並且抬起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姑娘恕罪, 是婢子失言了! ”
宋傾城又閉上眼。“以後長記性就行! ”,沒有怪罪春雨的意思, 如今裴淮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就這春和堂除了自己在將軍府帶來的人,原本院子裡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廝的那麼多,很難說,都是安全的。
若是有心懷不軌的, 找不到裴淮之的麻煩,那便會找裴淮之身邊人的麻煩,若是連她的把柄也抓不到,就會從她身邊人的入手。
宋傾城不想自找麻煩。
宋傾城繼續躺在才浴桶裡面小憩,春雨和夏荷一個幫她清理面部,一個給她梳理頭。細緻的按摩、
宋傾城舒服的喟嘆了一聲。這是她前世沒有享受過的,倒不是沒有條件,只不過是,諾達一個國公府,她忙的不可開交,通常也只是儘量的節省時間的洗漱,不像是現在花費大量的時間像享受。
前世明明也算是一家主母,卻過的還不如國公府裡面的丫鬟和小廝的過的好。
有福享用,便及時行了好了,為什麼要執著於吃苦呢!!
想著,她露出一絲笑容。
“姑娘,好似很高興!”
夏荷也抿著嘴巴笑道。
宋傾城仰躺下,聽著婢子們笑嘻嘻又說道。“姑娘。今日感覺咋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
宋傾城一時間沒有明白春雨,夏荷的這話的意思。 聞言兩個丫頭暗笑,宋傾城這才立時反應了過來。 她有些失笑。她身邊這幾個跟她一塊長大 ,雖然是主僕,但是也跟姐妹差不多。
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她有些無奈,她身邊這個丫頭們,一個個雖然沒出嫁,懂得倒是很多,這好奇心也是真大。
但是她與裴淮之那事根本沒有真的圓房,但是裴淮之又拿了她的手,不足餘萬人倒也,只能敷衍道,“也就那麼一回事吧!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