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給我簡訊了。”
“她新買了一部手機，目前在春草城。”
“據說她還搞了一輛車，是在路邊撿的。”
“不過碧霄真厲害啊，短短几天時間，車都會開了。”
“還有，我昨天和碧霄視訊通話的時候，她的狀態特別好，笑容也燦爛了很多。”
“她和我說，她聽到了很多關於她們三姐妹的神話傳說故事。”
“而且就在春草城，有一座山。”
“大家都說是雲霄娘娘顯靈呢，她準備去看看。”
趙公道就彷彿一位年邁的老父親，坐在搖椅上，和蘇陽喋喋不休的絮叨著，完全忽視了蘇陽那生無可戀的表情。
“但凡我現在拎得動刀，一定砍你的嘴。”
蘇陽歪過頭，看著趙公道，認真說道。
趙公道嗤笑：“但你現在拎不動刀。”
“所以我更想砍你的嘴了。”
蘇陽回應。
但趙公道卻顯得心情十分愉悅：“我們都已經淪落成如今這幅慘狀了，就剩下一張嘴能動，不聊天，豈不是無聊死。”
“我寧願享受孤獨。”
蘇陽幽幽開口。
趙公道輕笑：“但我不願意，所以你還是繼續陪我聊天吧，你不知道，看見碧霄現在這個狀態，我有多...”
“她真的能找到雲霄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陽打斷。
蘇陽默默的看著他：“你用八卦圖算過的，如果雲霄和瓊霄還活著，你會只去找碧霄麼...”
“如果我沒猜錯，你向她隱瞞了八卦圖的事吧。”
趙公道的笑容瞬間斂去。
“最初，我以為你只是在騙她。”
“但現在...”
“你似乎連自己都騙了。”
蘇陽再次補刀。
一時間，這院落內陷入絕對的寧靜之中。
趙公道一言不，坐在搖椅上，望著蔚藍的天空，有些出神。
而蘇陽則是藉機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趙公道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蘇陽解釋：“人活著，總是要有些念想...”
“如果連最後的那一抹希望都磨滅了...”
“靈魂...”
“也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