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的包間內,坐著兄弟三人,還有以前的戰友,這些人目前都在陳仁和任義的公司裡工作。
任義成立的保鏢公司主要是服務於自家企業,同時也受僱於其它大公司,為大人物的安全保駕護航。佣金相當昂貴,因為都是一些搏命的任務,僱主的安全大於一切。
本來就是一幫經歷過戰爭的人,動刀動槍見血都是常態。現在只不過把他們的服務物件做了調整。原來服務於國家,服務於人民,服務於維護世界和平的組織,現在服務於頂級富豪。
經歷過生死的人,更知道活著的可貴,知道如何才能有價值、有尊嚴地活著。讓他們經過千錘百煉、歷盡千辛萬苦學到的一身本事有用武之地,是自身價值的最好體現,更是一種認可。他們對於這種人生過渡,心態是平和的,這就是人成長所付出的代價。
任義組建這支隊伍的時候有過擔心,擔心這批忠誠於國家、忠誠於人民的人,一下子不能適應新的角色。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這些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現今的角色,沒有不甘、不平、氣憤,而是坦然接受。可能是都在經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後,想通了,釋然了,放下了。
原來這些人就有在步惑手下的,聽從命令和指揮成了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慣性。沒跟過步惑的,也聽過步惑帶領的狼群小隊,知道他們的輝煌戰績。除了敬佩,就是想靠近、加入,現在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了。
陳仁的資訊蒐集公司,加入的也都是部隊退役的戰友,有共過事的,有合作過的,都是值得信賴的人。
他的公司蒐集的資訊包括政治、商業、軍事、科研等等,幾乎都是具有保密級別的內部資訊,所以這些戰友是他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們具有良好的組織性、紀律性、專業性,能夠嚴格地服從命令,更好地完成任務。
兩人這一文一武兩個公司,為步惑保駕護航、披荊斬棘。
等眾人都坐定,步惑拿起酒杯,朗聲說道:“兄弟們!今天是我跟大家第一次坐在一起。以前我們是戰友,現在我們是兄弟。工作方式和地點不同了,但並肩作戰的感情是不變的。
在公司我是老闆,但更是家長。以後只要你們為這個大家庭著想,做出成績的,我和阿仁、阿義絕不會虧待你們。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背後捅刀子的人,我們哥仨也決不會手軟。不是敲打,是提醒。
我們的工作具有保密性,更具有危險性,絲毫含糊不得。我必須保護好每一個真心實意跟著我們的人。對你們負責,是不想枉費你們跟隨我們一場。
話雖冰冷,感情卻是真摯的,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的。今天來的兄弟會是公司未來的支柱,隨著展和規模擴大,你們都將是各小隊的帶頭人,做好自己才能帶好隊伍。
再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只要跟著我們哥仨一心一意地幹,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這杯酒我敬兄弟們。”說完步惑仰頭喝下了杯中酒。
都是熱血的漢子,知道步惑哥仨的為人處世,為朋友可以插刀流血、赴湯蹈火、出生入死,但對敵人那是手起刀落、斬草除根、決不手軟。所以都一飲而盡杯中的酒,似乎他們又回到了並肩作戰的場景。
陳仁在外人面前是個少言之人,但跟昔日的戰友在一起,也釋放了天性,活躍因子被充分地激出來,帶著大家一起玩,拼酒、打牌、唱歌,讓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任義在哪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他很少喝酒,時刻都保持清醒的頭腦。在他的腦子裡保護步家所有人的安全是老天賦予他的職責,從來就沒有鬆懈過。步惑和陳仁可以放鬆,但他不可以,他要保證自己這倆兄弟的安全。
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話也不能讓外人知曉,因此沒入鄉隨俗地安排女公關,只是一群大男人鬼哭狼嚎。另外,步惑不近女色,但蘇聲除外,所以也沒人觸他黴頭。
步惑藉著去洗手間的由頭,尿遁離開。到停車場給陳仁打了個電話。
“阿仁,你和阿義跟他們好好放鬆一下,我先走了。”步惑毫無心裡負擔地說。
陳仁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也知道他在大家都放不開。開口道:“讓司機送你回去,別自己開車。”
“嗯!掛了。”步惑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一輛黑色邁巴赫駛出停車場,後面跟著四輛越野吉普。
以前小時候陳仁和任義一直貼身保護步惑,長大後也至少有一個貼身保護。現在每個人都有一大攤子事,任義就親自訓練了十名保鏢貼身保護步惑。
雖然哥倆也不放心,但步惑在逐漸弱化他們保鏢的身份。不是萬不得已的原因,已經不讓他倆跟著了。
今天要不是有任義公司的人在JZ,他這個老闆不好走掉,任義說什麼都會跟在步惑身邊。
車子駛過燕大校門,步惑腦海中毫無預兆地跳出一個人,一臉冷漠的絕美面容。晶瑩剔透的面板,略帶英氣的眉毛,冷靜的能看透一切的雙眸,純天然的瑰色雙唇,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但渾身卻散出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人只能遠觀,不可褻玩也!
步惑突然出聲:“停車。”
司機有些措手不及,吱嘎一聲,車子毫無預兆地停在燕大校門口。
晚上九點,車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一聲緊急剎車,引來了不少車子的喇叭聲。雖有不滿,但沒人敢出言不遜,因為一下子停了五輛車,沒人敢招惹。
步惑坐在車裡傻傻地看著校門口,似乎在等著某人的出現。他也不想想,都幾點了?蘇聲沒事在校門口晃盪什麼呀!那不是招賊嗎?
可能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吃完飯的蘇聲三人在商業街逛了一圈,周揚和童言都買了一些東西準備過年回家時帶給家人。
逛下來時間就不早了,送童言回華大後,周揚和蘇聲散步回到學校。兩人一邊走,蘇聲還儘可能詳細地給周揚講x、B、ZFB等等的巨大功能。
周揚聽得異常認真,就這樣兩人並肩而行,一直在交談的畫面猝不及防地闖入步惑的眼中。無名業火瞬間填滿胸腔,怒目瞪視著無辜的周揚。
如果步惑知道周揚有一週時間沒看到蘇聲了,而蘇聲現在卻可以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他可能就沒那麼生氣了。
好似一個盼著夫君回家的小媳婦,突然看到夫君帶著二房在外遊玩一樣,你說能不氣嘛,不能夠啊。生氣、不甘,又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就這樣看著蘇聲和周揚走入燕大校門,消失在眼前。步惑在車內靜坐了十分鐘後道:“走吧!”
要不說這男人的佔有慾還真是強,這還沒怎麼著呢,就看不得人家青梅竹馬的人在一起了。嘖嘖!真真的可怕。可惜了了,蘇聲今天還覺得這人有格局,能不遺餘力地培養她。要是知道他那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估計得築起防賊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