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聲就這樣神情專注地看著步惑,他把自己叫出來,一定是有話說,那就等他說好了。
步惑知道,以前他就和蘇聲約定一定要坦誠,所以他沒打算隱瞞絲毫。
“乖寶,剛剛跌倒的那個女孩我認識,是我一個犧牲戰友的妹妹,她叫溫馨。
在我入伍的第二年,和溫馨的哥哥溫蒼天一起執行任務,溫蒼天不幸中彈身亡,彌留之際,他拜託我照顧他的家人。為了讓他去的安心,我答應照顧他的家人。
任務結束之後,我去了溫蒼天的家,母親臥病在床,父親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妹妹還在上高中。
看到這種情況,我把他的母親接到瑞祥醫院就診,醫療費用全部免除。把他的父親安排在步氏旗下的企業工作,把他的妹妹接到京都上學。
這些年我都沒有放棄對他們的照顧,是一份承諾,也是一份責任,所以我始終對溫馨都很關照。
溫馨學習不好,但對演戲情有獨鍾,所以我就安排她考京都電影學院,畢業後就安排在李智的影視公司了。
這次她也是作為眾智影視公司的一員出現在這裡,自從她來李智的公司開始,我就很少跟她接觸了。
今天她摔倒,我是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後來現她的腳不能走路了,我才抱她去休息室的。
事情就是這樣,雖然當時我沒跟你說明情況,但我絕對沒有忽略你的意思。跟你說這麼多,就是不想我倆之間有什麼誤會。”步惑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的步惑似乎有種認打認罰的感覺,不論對錯,只要你擺出個章程就好。千萬別不吱聲,別不理我就好。
“我相信你,還有其它要說的嗎?”蘇聲一副只要你說我就相信的表情。
“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步惑有種絕處逢生、轉危為安、逢凶化吉的感覺,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上一句。
“沒有,能說的你肯定都跟我說了,沒說的肯定是不能說的,我相信你。”蘇聲又給予步惑一記肯定的眼神。
怎麼有些感動呢,這是怎麼回事?步惑沒想到自己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的問題,竟然這樣易如反掌、迎刃而解。媳婦不但沒懷疑自己,還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自己這是中了多大的彩頭,能遇到一個這麼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媳婦。步惑百感交集、思緒萬千,真應了那句話能得一人心,白不相離。
“乖寶,謝謝你能無條件地信任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步惑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說,就差指天誓、海誓山盟了。
蘇聲笑了笑說:“好好地,幹嘛說這些。”
蘇聲心想我早就相信你了,沒有原因,因為你步惑是我這兩世唯一選定的人,若是還能看錯,那這雙招子也沒要的必要了,乾脆挖了算了。
再說步惑對蘇聲的那個真心,可是做不得假的。蘇聲一個心明眼亮的人,一次沒看明白,兩次沒看明白,三番五次還沒看明白,那不是傻子就是呆子,痴苶呆傻還有什麼資格較真。哈哈!
只要心裡沒鬼,坦蕩蕩地擺到桌面上說,還有什麼可斤斤計較、抓著不放的道理。
步惑是她蘇聲男朋友的同時,也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人,是有各種複雜的社會關係的人,不是除了她蘇聲一個人在,其他人都不許接觸。
任何事情都有社會和歷史背景,想明白這一點,人活的就通透了。
再說那個溫馨在她蘇聲面前表演這一出,不就是要達到某種效果嘛。若是如了她的願,那不是讓人當成二傻子耍了嘛。嘿嘿!
聲姐的道行可不是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妖能比的,那是有前世今生記憶的人,通透靠譜是她這一世的標籤。
任誰再惦記她的東西、她的人,沒有她的允許誰也拿不走。呵呵!真不是吹牛,不信走著瞧。
一場危機就在蘇聲的風輕雲淡、輕描淡寫中化解了。要不說,有智慧的人,什麼危機和意外都只是一個插曲,影響不了大局。
步惑跟蘇聲講了一些部隊裡的事,又提到了跟溫蒼天的交集。蘇聲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此優秀的步惑會在部隊掀起什麼波浪。
蘇聲看著步惑的眼裡都是笑意,有崇拜,有喜歡,更有得之我幸的感慨。
不過蘇聲沒跟步惑說溫馨是故意跌倒的事,她也知道步惑能看出來,她對溫馨是故意沒施以援手。至於原因,步惑要是問起,她會如實相告。若是不問,她全當他看出來其中的門道了。
步惑真想問蘇聲為什麼不扶要摔倒的溫馨,但他知道肯定有原因,所以沒問出口。還是自己調查一下吧,也不難,看一下監控錄影就好了,省得問媳婦,再把媳婦給氣到了。
“哥哥,趁著這幾天不忙,我準備和費學長去一趟R國和浙省溫市,考察一下各種小商品的生產廠家,為R國出口做準備。”蘇聲三句話離不開自己的賺錢大計。
什麼蠅營狗苟的事,她都沒有時間放在心上,更何況要耽誤時間去處理解決了。
小人常慼慼,君子坦蕩蕩,用在這裡可能不合適。但那些偷龍轉鳳、別有用心的小人,看著只會讓人噁心,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
陪男朋友都沒時間的人,哪有時間浪費在那些魑魅魍魎、雞鳴狗盜的人身上。呵呵!雖然嘴有些毒,但說的都是真理,也是大實話。
“就你和費藝兩人去R國?你倆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些擔心。稍後我看看時間,陪你倆一起去。”步惑把媳婦放在第一位的意識馬上顯現出來,工作都可以往後推。
“不用你去,我們初升公司還會選幾個同去的人,你忙你自己的吧。泰吉集團一堆的事,現在沒有師父秦瓊給你處理,大事還得你自己做主。聲喜集團的事雖然有師父,但也少不了你的參與。”蘇聲一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樣子。
“那我不放心你,在國內待著也會是心緒不寧、坐立不安的。”步惑出口反駁道。
“哥哥,你不能事事以我為先,以後我們的展會越來越廣,早晚有我獨挑大樑的那一天。現在不開始鍛鍊,到時候能承擔重任嘛,你說對不對。”蘇聲表情認真,推心置腹地說。
“那也要有一個漸進的過程啊,哪能一上來就挑戰高難度呢。”步惑還在苦苦掙扎,希望蘇聲能鬆口。
“小看我是吧!沒有你這麼看不起人的。這是有你,若是沒你,我的初升公司就不展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必須去挖掘才行。
經過這番試探,可能我的潛力不只如此呢,還有可能有更大的空間呢。”蘇聲一副別瞧不起人的模樣看著步惑,滿臉都是別耽誤我展。
步惑被這丫頭說的啞口無言,有種無言以對的既視感。還真是說不過她,什麼都能讓她辯出三分理來。
步惑看蘇聲這麼堅持,只好作罷。大不了多派幾個人跟著這丫頭,別生什麼危險就好。至於生意什麼的,他一點也不擔心,這丫頭的敏銳程度和談判技巧可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