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植也不甘落後,從冷六手裡接過蘇聲的行李說:“聲聲,你可算是回來了,媽那邊成天打電話,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擔心你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影響你工作。剛剛鍾女士還打電話了呢,我說正在機場等你呢,她說讓你得空給她打個電話。”
鄭植眉眼含笑,看不出什麼顯擺的表情,但每句話都在炫耀。
步惑還沒說上話呢,李智不服氣地說:“聲寶,看哥這兩天是不是都瘦了,總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那邊不安全。”
“哥,不是告訴你們嘛,步總給我留了冷六,有她在你們還擔心什麼。”蘇聲出言安慰。
她看出了李智是不爽鄭植,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偏向他不是嘛。
“三哥,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給乾媽打電話。”蘇聲不想打擾鍾女士休息。
“嗯!可以,媽就是想你了,知道你回來了,這兩天就有可能來京都。”鄭植從R國回來後,一直在京都沒走。
他不知道蘇聲哪天能回來,想著蘇聲回來,就帶她回魔都。
可鄭母打電話說等蘇聲回來,她就過來京都,反正房子也都裝修好了,住多久都行。
“啊!會不會太折騰了,我去魔都看她吧。”蘇聲擔心鄭母身體。
“看她自己吧,這邊的房子都裝修好了,她過來住一陣子也好。現在的天氣也暖和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鄭植也想鍾女士能過來住一陣子,這樣蘇聲就可以回家住了,他就能天天看到蘇聲了。
鄭植心想:李智還要跟他爭妹妹,真是自不量力,自己可是有援軍的。鍾女士的到來,不只是添磚加瓦,那可是頂千軍萬馬的力量的。
李智就看不慣鄭植這找外援的勁,動不動就把他們家的鐘女士拿出來唬人,像誰沒有外援似的。童言,他女朋友,蘇聲的親人,這可不是一般的身份,目前只有周揚可以齊名。
李智和鄭植在暗中較勁,互不相讓,殊不知,最惱火的是步惑。這兩個攪和精,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大晚上不好好在家睡覺,上這來充什麼大尾巴狼。好好的媳婦,整得他現在一句話還沒說上呢。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說的有些片面了,其實男人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唇槍舌劍、明槍暗箭在這都殺了幾個回合了,似乎還沒有要罷手的架勢。
蘇聲看著這長的一個個賽似謫仙的男人,怎麼也跟小肚雞腸聯絡不到一塊,可偏偏就讓她大開眼界、現場觀摩。
“哥,三哥,看到我安全回來,這回應該放心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讓步總送我回萊茵河畔,我要好好的睡一覺。”蘇聲再不出言阻止,這幾個男人還能再掐一會兒。腦袋困,想睡覺。
李智和鄭植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也就不再跟步惑爭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給他留點機會。
步惑終於可以從層層黑雲中看到一絲光亮了,這兩個看不出臉色的傢伙,正主在這呢,顯擺他們什麼勁。
“乖寶,走吧。”步惑接過鄭植手中的行李放進後備箱中。
幾人都是自己駕車過來,就是想方便載蘇聲,沒想到只有步惑夢想成真了。
蘇聲跟李智和鄭植揮了揮手,坐進步惑的車裡。
步惑幫她關上車門,自己繞到駕駛位,衝李智和鄭植點了點頭,就啟動了車子。
看著絕塵而去的賓士越野,李智和鄭植有羨慕、有嫉妒、更有恨,悻悻地兩人互望了一眼,滿眼都是幸災樂禍。
要不說人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都是天涯淪落人,命一樣的苦,他們不抱團取暖,反而互相看不得對方好,好像對方更苦,自己就不苦了一樣。嗐!典型的氣人有、笑人無。
坐在車裡的蘇聲可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哥哥在後面互相較勁呢。此時她白皙無骨的小手被步惑的大手握住,雖然步惑的目光在注視前方,但心思全透過這隻手看向了身邊的人。
兩人都覺得好像好久沒見面了,沒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但足以讓他們茶不思飯不想,就想早點看到一直裝在心裡的那個人。
要不說思念這個東西,時間越長越會呈幾何倍數增長,以至於時間都被無限地延展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人的一種心境,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真就經歷了三個春秋。
“哥哥,沒告訴你,我就提前回來了,本來我是打算明天回來的,但想著也沒什麼事了,就順心而為了,害你差點白跑一趟。”蘇聲怕步惑算後賬,自己先認錯,只要不是心狠的人,她就能逃過一劫。
“嗯!知道就好。”步惑簡單的幾個字,飽含了千言萬語。有埋怨,有想念,更有慶幸,還好冷六及時通知了他,否則兩人又要錯過幾個小時才能見面。
步惑的車子開的飛快,沒一會兒就匯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海。雖然時間很晚了,但京都的夜行人還真不少。
看著霓虹閃爍的夜幕,蘇聲才驚覺自己真的回來了,入眼的全是熟悉的景色,不是異域風情。
雖然步惑走的時候,把蘇聲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但習慣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所以此時看到熟悉的一花一草,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步惑問了一些她這些天的狀況,蘇聲不厭其煩地說給他聽,一天三次電話,還有個貼身保鏢,什麼不知道,恐怕自己去個洗手間,洗個澡都在冷六彙報的範疇內。
蘇聲跟他講了亞歷山大夫婦的治療情況,最後說道:“現在的治療效果比我預想的要好,可能也是藥針同治的效果吧。”
“嗯!還是我媳婦厲害,估計這事也困擾他們夫妻多年了。亞歷山大是獨子,而且他們家一直是單傳,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沒想到的是,他們夫婦二人都有問題,這就雪上加霜了。好在他們遇到了你,有了新希望,你就是拯救他們的觀世音菩薩。”說完步惑一臉寵溺地上手揉了一把蘇聲的頭。
“我可不想當什麼菩薩,太累,求的人太多,忙不過來,有一個沒滿足願望,就會被吐槽,說什麼不靈、不開眼啊,弄不好還被埋怨詛咒。”蘇聲煞有介事地說。
“好,不當菩薩,別把我家乖寶累著。那你想當什麼?說出來我幫你實現。”步惑眼神寵溺,語氣更是寵溺,把蘇聲都泡在寵溺裡了。
恃寵而驕是要有資本的,沒人寵,你要怎麼驕。
蘇聲揚起下巴,一臉誰與爭鋒的表情道:“我要做錢蟲,能啃動黃金白銀的錢蟲。最好是堆積如山的黃金白銀讓我享用,我不怕硌牙。”
步惑看著蘇聲一副視錢如命的表情,想笑、想嗔、又想寵,這丫頭不論怎麼樣,都能讓他心生喜歡,想無底線地寵著她。只要她想要,他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