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蘇聲難得的第二次晚起,睜開眼睛的瞬間,全身的痠痛席捲而來,身體像是被什麼重物碾壓了一樣。
不想動,動不了,猶如一個意識清醒的植物人,除了腦子能轉,其它的部件都處於失靈狀態中。
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身體還是處於休克中,想說話,現出的聲音是嘶啞的。
動,動不了。說,說不出。眼睛四處看了一下,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啊,怎麼回事?
意識開始回籠,昨晚的畫面幻燈片一樣閃現出來。哎呀媽呀!自己都做了什麼,怎麼那麼羞人呢。
臉毫無預兆地紅透了,步惑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蘇聲番茄一樣的紅臉。
蘇聲看到步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自己怎麼能在他面前那麼放浪呢。她可能忘了步惑在她面前的餓狼模樣,光顧著自己的不妥了。
“乖寶,餓了吧。”步惑的體力真不是蓋的,勞作了一晚上,還沒怎麼睡覺,竟然還能早起,給蘇聲做了早餐。
上次在R國失眠那次可是晚起的,這次卻能早起,可能是心境不一樣吧。
蘇聲看步惑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都懷疑腦子裡的畫面,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了。可這睡覺的房間,還是提醒她這些都不是假的。
蘇聲聽完步惑的問話,感覺自己真的餓了,因為一點力氣都沒有。蘇聲說不出話,只能用點頭表達想說的話。
步惑看蘇聲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以為昨天他的行為讓她生氣了呢,可看蘇聲的表情又不像。心裡正忐忑呢,蘇聲啞著嗓子說:“哥哥,扶我起來。”
此時步惑才意識到,蘇聲這是體力過度透支,造成的體力不支,連忙上前掀開被子,要把蘇聲扶起來。
可被子掀到一半,他就意識到了蘇聲是真空狀態。蘇聲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這一眼之後,她想收回自己剛剛說的話。
步惑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地說:“乖寶,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套家居服。”說完就走去蘇聲的房間,挑選了一套衣服拿過來。
此時蘇聲強撐著,接過步惑拿來的衣服,啞著嗓子說:“哥哥,我自己來。”她是真怕步惑說幫她穿。
步惑沒眼力見地說:“我幫你。”說完把蘇聲扶起來,就要給蘇聲穿。
“不用,我自己能行。”嘴巴要強,身體不行的蘇聲,心裡在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能丟臉。
蘇聲費力的穿好上衣,然後看著步惑說:“哥哥,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步惑看蘇聲堅持,只好離開,畢竟現在的場景跟昨晚不同。
等把衣服都穿好後,蘇聲下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推開門向餐廳走去。
餐桌上擺著八寶粥、蝦餃、生煎包,還有兩樣小鹹菜。
步惑滿眼笑意,寵溺地看著蘇聲,“乖寶,坐下吃吧。”
穿著一身青綠色家居服的蘇聲,更顯乾淨,丸子頭本被高高豎起,露出長長的天鵝頸,美中不足的是,瓷白的脖頸上點綴著雜亂的小草莓。
蘇聲都已經儘量掩蓋了,但太多,還是有漏網之魚。
步惑看著自己的傑作,想著昨晚兩人的瘋狂,不禁莞爾一笑,這笑容中有塵埃落定,有意猶未盡,有堅定不移,還有生死不渝。
眼前的女孩是他要用一生守護的人,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心頭肉,是他的孩兒她媽。
蘇聲還是沒從昨天的突變中轉圜過來,眼神不自覺地在躲避著步惑那赤裸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