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晚。
明天把一切,未來、過去、或者沒發生、就要發生的事情。
全都理一遍,該處理的處理,該安排的,安排下去。
反正,誰的那個板塊出了問題,就找誰。
朕也沒那麼大的精力,天天盯著這幫傢伙。
想到這兒,他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來,緩緩伸了一個懶腰。
見蘇公公,仍然站在斜對面。
沒好氣的揮揮手,示意他走下去,不再需要他的幫忙。
蘇公公也感到十分的迷茫,本來想著,陛下要宣佈什麼要緊的命令。
連武功都用上了,才搶在別人之前,到達這兒。
結果,只是隨意的揮揮手。
嗯,這多少有些隨意且任性。
不過,誰讓人家是陛下呢。
整個國家的主人,誰敢抱怨?
誰敢!至少,正緩慢後退的某人,不敢。
另一邊的含元殿中,李淵看著窗外飄落的飛雪。
似乎心有所感似的強撐著,在黃公公的幫助下,站起身來。
緩緩走到窗前,沒有說什麼。
但是,他一個人站在窗前,就是一幅最為憂鬱的畫卷。
良久,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他有預感,自己可以挺過今年冬天,來年春天,估計就過不去了。
這樣,也挺好的,看著手臂上的褶皺。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還是老了,要將舞臺讓給下一代。
“老黃,明日是不是大朝會?”
是的,陛下。
明日是,今年的最後一次大朝會。
再之後,朝廷可能會召集重臣,開一些小朝會。
可始終都是一些,私密性很高的。
莫非,陛下想要做什麼?”
李淵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這幾位老夥計,慢悠悠道。
“都和你們說多少次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
現在的皇帝,是世民,不要經常犯錯。”
“在我等人的眼中,您才是真正的皇帝”。
哈,真的懶得說,看似苦澀的語氣,嘴角卻不住的向後勾起。
是啊,現在雖然他,失去了近乎所有的權力。
可還有人承認自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