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現在趕不走我。”
“我犯了大錯,要以死賠罪,在死之前,你都趕不走我,知道嗎?”
玄澤耐心地舔舐著雲昭手腕上的傷痕。
魔氣自唇瓣溢位,直到雲昭手腕上被咬破的痕跡徹底被消除,這才停下。
雲昭感受著手腕上的冰冷。
迫切地想要手腕上的冰冷傳到身上的其他地方,好好地結束他的折磨。
好難受。
好想。
眉心三道紅紋閃爍,襯得雲昭完好的那半張臉,豔麗如血月,透著股旖麗的媚感。
某個念頭,漸漸腐蝕了他最後殘留的理智。
“嗚……”
玄澤自然察覺到,他的師兄已經徹底迷糊。
淫紋,是魅魔一族最邪乎的咒紋。
足以將最聖潔單純的仙尊變為迷亂、只知求歡的妓子。
足以將固守本心的聖佛拽下神壇,淪為塵世裡放浪的戲子。
而師兄額心的咒紋更為特殊,是千年銀蛇的心血所繪。
發作時帶來的感覺,比普通的咒紋要多十倍。
只有魅魔一族的最神秘的女人梅玉憐,才知曉繪製的方法。
不知道當初凌夜到底是從哪找到梅玉憐,還陪著她去捉了那隻快要成蛟的銀蛇,不惜受重傷得到了那碗心頭血。
原本,他們只是想要用咒紋馴服師兄,讓他老實待著風月谷,不要尋死覓活,鬧著要殺了他們。
想要讓師兄乖一點,主動變回原來愛笑的樣子。
可是沒想到,咒紋竟成了困住師兄最大的枷鎖。
也成了,讓他們發瘋的理由。
魅魔梅玉憐繪製完咒紋後,就不知所蹤,後來凌夜想要去抹除師兄額心的咒紋,尋遍了大半個魔界,卻根本找不到她。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是他當時沒能保護好師兄,沒能帶著他離開風月谷。
是他說了難聽的話,害得師兄以為自己很……髒。
玄澤垂下眼眸,握住雲昭還在推阻的手腕。
十指相扣,輕輕地抬起按在床側。
俯身堵住那顫抖的、冰冷的唇瓣。
他知道如何緩解師兄的痛苦。
也知道師兄需要什麼。
雲昭放任玄澤吻他。
他本能地回應著,汲取那透傳過來的冰冷。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救命的稻草。
他貪婪地呼吸著,眼眸漸漸溢滿了淚。
玄澤依依不捨地鬆開唇,如同撫摸心愛的寶物,抬手抹去雲昭眼眸劃出的淚水。
“師兄,以後不要一個人泡冷水,我捨不得。”
“一百年裡,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氣你騙我,氣你拋下我。”
玄澤喃喃道:
“我以為你會和以前一樣,到處多管閒事,逍遙快活,也以為你又被盛煜安、凌夜捉回去,重新關起來……
師兄,若知道你如此痛苦,一個人偷偷躲在魔界,我就算毀了命格,也要來找你。”
雲昭目光朦朧,沒有任何地反抗,放任玄澤慢慢脫掉了裹在他身上的長衫。
瘦弱的、遍佈傷疤的軀體就那麼一點點出現在了玄澤眼前。
只有身前部分的面板,還是原本無暇的白,其他地方都是被燒傷般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