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眨了下眼,幾乎以為自己是錯覺。
不然怎麼可能在窗戶口見到戴著擋雨蓑帽,屈身往屋裡望的許瞳雪呢。
許瞳雪無辜地伸出手,擺了擺,有幾分心虛。
衣服都沒脫。
只是昭昭被一身黑的高個暗衛壓在地板上。
他看幾眼也沒啥吧。
又不是什麼成年魔族非禮勿視的畫面。
雲昭簡直服了。
萬萬沒想到,許瞳雪會八卦到直接蹲在窗戶口看戲。
若不是隔著道擋雨符,怕是直接進屋欣賞他的窘態。
身上的凌夜沉沉,手臂緊扣著他的頸,身上的炙熱溫度透傳,根本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他成了被餓獸抱擁的羔羊。
雲昭與許瞳雪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
沉默無聲。
窗外雨點都有幾分震耳欲聾。
許瞳雪瞄著屋內,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某暗衛破窗而入,不分緣由地撲倒了美人昭昭。
撲是撲了。
但是啥澀澀也沒做,只是抱著睡覺!
難道是有什麼隱疾?
魔界風俗開放,向來不避諱男子斷袖之愛。
許瞳雪舔了下唇,有幾分八卦地比劃著,用唇語道:“他睡著了,什麼也沒做?不是吧?!”
“……”
就算做了,能給你看到嗎?
雲昭無語地睨了他一眼,無奈用唇語回道:“他不讓我走,我也用不了符術和魔氣,現在無法脫身。”
“原來如此。”
許瞳雪瞥著雲昭身上的青年,隱約能看見他蒼白的臉,只露出半個側臉,就讓他愣了下。
雖然從金髮成了黑髮,但這精緻的俊顏,他可不會認錯。
這不是六皇子凌夜嗎?!
他用蟲傀的視線,曾在美人圖鑑上見過凌夜的臉。
許瞳雪摸了下鼻尖,覺得自己不知不覺又吃了離譜的大瓜。
魔皇有七子,六皇子凌夜最為獨特。
凌夜非魔後所生,而是仙界冰域曾經的聖女所生。
許瞳雪聽過一個傳聞。
說是凌傲天到仙界遊玩時,偽裝身份,偶然認識從冰宮偷跑出來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