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擊打到嬰兒梅玉憐的身上,電光閃爍,無比耀眼。
神罰之雷。
僅是一息時間,就足以讓化神期以下的魔修殞命。
梅玉憐撲哧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痛苦地伸展手臂,沐浴在雷光,唇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也在這一瞬間,厄魔的幻影露出了微笑。
天雷像是丟失了目標。
嗖地落向了被黑線牽引的人們。
梅玉憐如同執掌生死的魔神,朝凌鏡伸出了手,“第一道雷,就讓你來承受。”
她的女兒白月蘭,以沈攬月的身份,年紀很小時就被她送到皇城,拜觀瀾魔尊為師,後以大師姐的身份,待在凌鏡身邊多年。
凌鏡性情專橫,向來瞧不起皇族以外的人。這些年,自是受到不少委屈和苦楚。
眼看著天雷落向凌鏡,面色蒼白的白月蘭驚喜地亮起眸子。
天雷墜落。
耀眼的電光中,即便凌鏡下意識地躲避,呼叫全部魔氣來護住自己,也在天雷中身軀被毀,一點點化為焦黑的灰燼。
“啊!”
皇女痛苦的哀嚎聲,在臨死之際,傳遍了整個水鏡。
淪為提線木偶的魔族們並非喪失意識。
他們聽得見,也看得見,只是擺脫不了黑線,頓時恐懼地面色慘然。
五皇子凌寒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死去,無聲地落下淚來。
“你害死了凌鏡,凌家不會放過你們!”
凌寒嘶聲朝著空中大吼,英俊的臉上帶著刻骨的恨意。
他們皇族,可是有好幾位神君,只要能活著離開這裡,定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第一道天雷判定目標被毀滅,很快地消失不見,只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裂痕,仿若鏡片碎裂的痕跡。
水鏡裡無比死寂,無人敢言語。
第一道天雷結束,梅玉憐的軀體有了變化,從嬰兒姿態變成了五六歲女童的模樣。
眉心梅花印灼灼,她嫵媚地點足,在幻影的掌心起舞。
“凌家算什麼東西。”
“你們敬仰的魔皇,不過是我的裙下臣之一。”
梅玉憐雙手交疊,神色淡然地迎接落下的第二道天雷。
都說魅魔一族低賤放浪,只配躺在男人身下,只知道勾引男人,離開男人就會死。
她梅玉憐活了千年,可從未在意過任何一個男人,反倒是那些魔尊、仙尊對她痴迷不已,心甘情願地被她吸食魔氣。
第二道天雷降落——
兩道比之前更危險的雷球落下,帶著刺目的光,墜向了梅玉憐。
她屈指,隨意地指向了地面上的兩人。
兩道雷光從她身上飛出,墜向了地面。
“不要!”
“你們快來幫我!”
眼前著天雷逼近,森靈族的少主撐起防禦結界,緊張地大吼。
其他森靈族的人,儘快害怕,還是紛紛護在了少主身側。
他們齊心協力,紛紛化作了戰鬥姿態,祭出法器,幫助他們的少主抵禦雷劫。
然而,天罰之雷,豈是他們可以對抗的。
眨眼間,一波人慘叫著,在天雷中變得焦黑。
想跑的人,被天雷追著灼燒,直至徹底消滅目標。
另一道天雷,落向了夜叉族的長老。
夜叉一族女多男少,格外團結,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族內最年輕的長老死去。
她們齊聲高唱著,唱著她們族中的戰歌,一個接一個,飛蛾撲火般釋放了全部的魔氣。
天雷消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