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和你是什麼關係?”
雲昭邁步走到梅玉憐的身前,手中青翎扇發出微光,輕聲問道。
他想知道塵封在過去的真相,弄清楚他被囚禁百年的“因”。
被雀羽貫穿的胸口往下流著鮮紅的血,凌夜的長刀抵在她的額心神印,梅玉憐臉色難看,根本笑不出來。
原本她還想著先殺了貪吃的紅毛小鬼頭,再當著凌夜的面,帶走他的師兄,欣賞凌夜無能為力、痛苦瘋狂的神情。
現在因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神器,狼狽不堪的人,反倒成了她。
這青雀羽,攻擊力不強,但有使人短暫暈眩的特殊作用,才會害得她剛才跌落到地。
梅玉憐看著雲昭,思索著抵禦雀羽的方法,一邊勾起唇角反問道:
“桃夭她那麼喜歡你,一心想與你成婚,你卻害死她,害得她被吞食。雲霄仙君,可曾對她感到愧疚?”
蒼冥剛落到地面,聞聲,頓時冷哼了聲,衝上前踩住梅玉憐的頭髮,怒罵道:“你說的什麼廢話!是她蠱惑別人,自己找死!”
哪壺不開提哪壺。
師兄怎麼可能不愧疚?他可捱了好多巴掌,打得他痛死。
凌夜同樣神色愈寒。
因為桃夭的死,師兄經常埋首抱膝,不吃也不喝,就呆呆地坐在床上,自我厭棄。
桃夭之死,是梗在師兄心裡的一根刺。
現在好不容易,這根刺要消了……
“本尊沒問你們。”
梅玉憐眨了下眼,淡淡地直視著雲昭,無視他們的存在,安靜地等雲昭的答覆。
雲昭低斂眉眼,看著梅玉憐的臉,輕聲道:
“我曾有愧,恨自己……沒管好師弟,沒能救下桃夭,害得她死去。可……現在看著你,忽然覺得……自己曾經的想法很可笑。”
因為情、欲,雲昭的嗓音低啞,體內翻湧的熱潮,使得他話語說得斷斷續續,惹人遐想。
“可笑麼?桃夭費盡心思,只為博得仙君的喜愛,大婚之夜卻被吃了,現在想想,確實挺可笑的。”
梅玉憐伸手拔出胸口的雀羽,隨手扔在一旁,她眯起眼,忽然嘲弄地笑了聲:
“也是,雲霄仙君看著對誰都好,實際上根本不在意任何人。”
她眼波流轉,輕輕地落在凌夜的臉上,又移到蒼冥的臉上,露出好似憐憫一般的神色。
蒼冥立馬怒道:“看什麼看,你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嗷,氣死他了。
“嘖,好心提醒你,看把你急的。”
梅玉憐呵呵笑了聲,伸手捏住凌夜抵在額心的刀刃,慢慢地站起身,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術,除掉身上的泥汙。
胸口的傷,蠕動著快速癒合。
她不著急反擊,在等待時機。
雲昭沒心思與梅玉憐繼續廢話,知道梅玉憐畏懼溫慕贈他的青翎扇,想拖延時間,在等他受情慾折磨,徹底神智不清。
雲昭直截了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