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知道 師兄不願被人看見自己難堪的模樣。
淫紋浮現,代表師兄依舊處在發情期。
不知再過多久,師兄就會神智不清,再被情慾所控。
意念一動,凌夜從龍魂傘的儲物空間裡取了件寬大的錦袍披在了雲昭身上。
拉起帽子,遮住雲昭的大半張臉。
額心的紅紋便被擋在了帽簾下。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雲昭盯著腳邊的火堆,低聲問道。
淫紋浮現後,他現在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身體裡會突然竄起火,一點點淹沒他的理智,只是四肢無力,有些睏倦。
在霧山上的洞窟裡凌夜反常地討好他,對他一定做過什麼。
凌夜微微俯下身,並不想被蕭融融聽見他說的話。
凌夜單手撥開垂落的袍帽,貼近雲昭的耳廓,緩緩道:“做了……師兄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
凌夜的嗓音喑啞,言語不似以前那般正經,倒有幾分與他玩笑的意味。
雲昭下意識地僵了表情,不自在地側過臉去,“你說什麼?”
“師兄,我說……”
凌夜湊近雲昭的耳朵,不想讓他躲。
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那些隱晦而陰暗的情緒,翻騰在他胸口,像藏在礁石後的暗流,隨時會洶湧而出。
“梅玉憐沒有騙我。”
凌夜伸出手臂,熟練地攬住雲昭的後腰,將人緊緊箍在懷中,一邊貼耳言語:“師兄,再給我些時間,我會徹底抹去你額心的印記。”
——抹去印記,消除淫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雲昭的耳骨,伴隨著凌夜低啞的話語,惹得雲昭一時心緒躁動。
梅玉憐說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雲昭咬了下唇,問道:“什麼方法?”
凌夜道:“師兄不必知道。”
“這是我的事。”
“不是……”
凌夜移開唇瓣,有幾分放肆勒緊懷裡的人,就像許久之前的過去那般,將臉擱在雲昭的肩膀,“師兄,我不會說。”
雲昭知道凌夜的性子。
他不願說的話,就絕不會說。
可是,昨夜發生的畫面在雲昭眼前忽地閃過。
雲昭抿了抿唇,臉色有了一絲異樣,他彆扭地猜測:“是你昨夜……對我用的那個方法?”
他曾被迫屈膝,仰起臉,做過一樣的事。
那時他沒有別的選擇,情亂意迷,想要盛煜安答應幫他。
等到再次清醒,房間裡卻只剩下他。
窗外光影婆娑,他伏在地上,乾嘔不止,幾乎想溺死在黑暗中。
他蜷縮在地,不知過去多久,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師兄!我捉了只兔子!”
紅髮的少年一腳踹開了門,手裡還拎著只在掙扎的雪白靈兔。
光,落進了屋裡。
……
昨夜雲昭雖被矇住了眼,但感覺仍在。
光是問出這句話,就讓雲昭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
凌夜聞聲愣了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師兄問的是什麼。
凌夜悶沉地“嗯”了聲。
他鬆開環在雲昭腰側的手臂,站直身體,故意輕輕舔了舔嘴唇,“就是師兄想的那樣。”
“……”
真的是那種方法嗎?
雲昭根本不敢看凌夜的唇,只覺得腦子有點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