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並不想叫在淵出來。
但現在,除了在淵,他找不到其他的幫手。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把周圍發生的情況都告訴我。”凌夜低聲道。
“做你的眼睛?”
小黑龍在淵湊近,欣賞著凌夜漂亮的藍眸,一邊奇道:“你之前不是能看見了嗎?怎麼會突然又看不見?”
被抓傷左眼,本就夠慘。
現在連右眼也看不見,這可以說是夠虐了。
凌夜皺了下眉,“我不知道。”
霧山上的白霧雖然有毒,會讓眼睛刺痛,但不至於讓他失明。
導致他看不見最可能的原因是,是太久沒喝到蒼冥的血。
當初他突然能看見,就是因為遇到蒼冥,還舔到了蒼冥的血,後來又喝了一小碗蒼冥的血,便看得更清晰點。
雖然視線一直是模糊的,但是總算不是一片黑。
蒼冥的身上,一定藏著能讓他看見的秘密。
“你肯定知道,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在淵撇了下嘴,又嘻嘻笑道:“沒關係,我可以做你的眼睛,把所有發生的一切描述給你。”
他從蕭融融出現時,就被吵醒了,一直無聊地待在龍魂傘中,旁觀著一切。
親親的過程,他雖然看不見,只能看到馬賽克,但知道凌夜確實在偷親昭昭師兄,還親得很變態。
在淵第一次見到凌夜殿下如此瘋的行為,激動地在龍魂傘裡跳舞。
要想得到一個人,不瘋怎麼行。
不擇手段,極致的瘋,絕對的強,才是得到一個人最快的方式。
“看吧,我就說,凌夜殿下你離不開我,會需要我。”在淵哼哼地調笑道。
讓他做眼睛,自然不會再扔他進龍魂傘,會讓他留在外面。
凌夜從龍魂傘裡又取了些衣物,平鋪到地上,他將雲昭放平,讓他睡得更舒適點,又蓋上長袍防止被凍到。
因為看不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做著這一切。
在淵也開始盡責地做他的眼睛。
“昭昭師兄的睡顏,真好看啊。”
在淵眯著眼,盯著雲昭的臉,小聲讚美,他對這張臉著迷。
凌夜拉起衣袍,擋住雲昭的臉,低聲警告:“別喊他昭昭師兄。”
無論是昭昭,還是師兄,他都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如此親暱的稱呼。
在淵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裡不樂意,但還是道:“行行,我以後不喊。”
凌夜咬住麻布的一端,抬手將被扯下的麻布條重新纏在身上。
有些傷,他不想被師兄看到,所以才利用了淫紋。
“淫紋,其實是我們魅魔控制人的一種秘術。時間越久,對人的改變越深。它本來是用在女子身上的,但是本尊故意用在你師兄身上。”
“它會讓男子變得越來越……嗯,雌化,從身體到身心的‘雌化’,會讓他漸漸地離不開男人,他會自卑,患得患失,會不受控地去回味那些激盪的感覺,會去討好,最後徹底淪為受情慾所控的奴兒(yin nu)。”
“本尊沒必要騙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
“在最後的那段時間,他會成為你的專屬人偶,隨你所為。是不是很妙?這可是被紋印者對主人最後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