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受得住。”
凌夜啞聲道。
他半撐著手臂,順勢調整姿勢。
即便看不見,那對冰藍色的眼眸之下,卻是翻湧不休的濃重欲色。
夜很漫長。
……(卑微的省略號)
雲昭昏昏沉沉地睡去,他連手指頭都累得無法動彈。
再次醒來,凌夜不在屋內,不知去哪裡,但給他的身體已做好了清洗,還穿上乾淨的襯衣。
雲昭半眯著眼,沒什麼精神地撐坐起身。
他揭開領口的衣衫,紫紫紅紅的咬痕,觸目驚心,幾乎遍佈他的肩頭和身前。
“真狗。”
雲昭低低罵了句。
他第一次清醒地與凌夜身體交纏,那種羞恥又從無有過的感受,光是回憶起來,就讓雲昭忍不住捂住臉。
他醒過來又昏過去,凌夜卻根本不願放過他。
一次又一次,翻來覆去。
即便他求饒都不罷休。
像暴露本性,不知疲倦的一隻瘋狗。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就忍不住罵,邊罵邊想跑,凌夜反而摟著他低笑不止,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太奇怪了。
雲昭捂著臉,肩頭微微聳動,連透白的耳骨都泛起紅。
若問他滿不滿意,凌夜已逼得他說了無數次。
說實話,是滿意的。
甚至某些時候舒服得像要飄起來,比他曾經酣暢淋漓地練完劍都要……愉悅。
凌夜是個細緻溫柔的人。
知道他會喜歡哪裡。
雲昭甚至感覺,凌夜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的身體,所以才能肆意掌控。
“師兄,若是能與你在此,一直待到天亮……就好了。”
最後失去意識前,凌夜貼在他的耳骨,嗓音又沙又惑,有幾分心滿意足,又有幾分藏不住的遺憾。
秘境裡沒有白天,哪來的天亮。
凌夜的話嚇得他顫慄不止。
思緒間,屋門卻被敲響。
“雲昭,你醒了嗎?”
屋門外,蕭融融輕叩著門,有幾分焦急地踱著步。
雲昭快速穿上衣衫,側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