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然(1 / 2)

只有堅定回答“不”,堯大人似乎才會善罷甘休。

上官世青疑惑加深,卻也沒有反抗。或許失去的記憶,可以找到答案,可她不想去尋。

這位堯傾大人莫名的霸道,甚是奇怪,她不厭惡,偶爾會欣然受之,也不會覺著過分。有種冥冥之中註定要如此的感覺,可上官世青分明是個嫉惡如仇,無懼一切的人。

她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什麼呢?

偶爾,她的心緒會被堯傾打亂,但很快便能恢復。

順著魏清遙提供的線索,天和院查到了杜門商會。此商會乃杜氏三房杜庭門創辦,杜庭門是何許人?先太后杜庭曦的親弟弟。名門杜氏依託杜庭曦榮登華貴,曾經權傾朝野,兵權、軍政、商賈涉獵頗深。

後來,為了收攏政權,杜庭曦大義舉措,協助女兒魏清璃先收回各封地兵權,再削弱杜家等氏族勢力,才有了後來璃皇的順利登基。

自杜庭曦退位離宮後,杜家便低調幾許,從商高於參政,現杜家在朝中唯有杜玲瓏得以重用。杜門創造商會,籠絡天下富商加入,自家陸地有馬隊鏢局、水路有船隊、山路有挑擔隊,分佈廣泛,遍佈賀朝境內外,往來邊境也很多。

天和院雙管齊下,地門按照上官世青畫的幾條線路,找商隊進行訊問和貨物勘察。上官世青則是帶著玄門,在沉銀上找突破。

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鑄銀師和鍊金師的打磨,竟發現疑銀的含量並非皆是銀,擊碎之後發現內含黃金,再經過色澤軟硬度的鑑別,證實了正是平頂山的礦金。

上官世青驚喜不已,至少這能夠證明,百姓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不可能有能耐把黃金運到帝京,再把金子提煉出來,他們除了被押送,從未出過屏山縣一步。

案件有了突破性進展,她想去進宮稟報,至少在皇命限制的時日內完成了,至少村民該回鄉了,家裡老小都盼著獄中人,那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和姑娘,更有的是年輕夫妻。

而且就現在調檢視來,礦金案和沉銀案應該是有所關聯的。她本來一心想救那些無辜百姓,現在看來被捲入更大的是非禍事中。忽而覺得礦金案的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堯大人,下官想進宮面聖。”

“哦?”魏清遙饒有笑意地說:“若你想放百姓走,現在也可,本官可替你向皇上稟報。”

“畢竟生死狀是下官籤的,回覆皇命也當如此,下官還是想面聖稟明情況。”

魏清遙思忖片刻,發現上官世青有心隱瞞,並不想敞開心扉對自己,不知想進宮說什麼,既然她提出請求,沒道理不滿足。

“既如此,你便隨我進宮面聖吧。”

“現在就可以嗎?”

“可以,上官大人查案如此迅速,想必皇上也會深感欣慰。”

“那是堯大人鼎立相助的功勞,多謝了。”

見她如此急迫,魏清遙不禁揣測,上官世青不會救了村民就想辭官離京吧?她這趟本也是為了那些村民來的。

若真的如此,便要設更大的障礙了,入了帝京,豈容她輕易離開?

這是上官世青任命天和院第七日,當初的生死狀簽訂便是七日內須查出眉目,半月內鎖定嫌疑人,一月內破案。

時間是否太湊巧了?關鍵時日,堯傾給了自己線索,鑄銀師和鍊金師在研究沉銀時,能夠發現銀中藏金也非偶然,雖說是自己發現的端倪,可沒有堯大人那句“披上一層皮,真偽難分”,也不會想到這上面。

細細想來,查案這幾日,堯大人一直像畫龍點睛之人,關鍵時候的突破都是她解決的,包括杜門商會。

雖說她可能是帝京人,有廣大人脈,但整個朝堂結構,眾多出色女官中,上官世青並未聽說過此人,並且世家大族裡面,也沒有堯姓。

與其說面聖回覆皇命,不如說也是上官世青疑心作祟,想看是否能夠求證一些什麼,至少看看這位神秘的堯大人到底何許人也。

再次坐上進宮的馬車,上官世青恪守禮數,端坐著一言不發,路過天字書院時,外邊吵吵鬧鬧,她忍不住掀開車簾看了眼,發現有京和府衙役正在進出天字書院。和天和院相比,京和府受理一般案件,協助城防軍管轄帝京治安。

天字號所屬機構皆為朝廷,天字書院和天字錢莊背後都由京官所管。不知什麼事情,驚動了京和府,可誰又敢輕易得罪院長李夢淺呢?

近日的帝京,總有種風起雲湧的感覺,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勢力在暗暗崛起。上官世青有種不好的直覺,她放下車簾,抬眸發現魏清遙正眯眼搖著摺扇,氣定神閒地坐著,外面的喧鬧似乎與她無關。

她更像見識廣大的人,有種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的沉穩。

沉默良久,魏清遙忽然開口:“上官大人可知道天字錢莊背後是誰人在主管?”

“該是掌財司吧。”

“掌財司的溫和鳴,管國庫進出賬目,每日都要向內朝遞呈各地賦稅,呈報支出賬務。”

上官世青雖不記得過去,但當下朝廷誰掌權,何人主事,哪些人盛名在外還是知曉的。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lwxszw.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