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錯誤選項

小說:夢裡相伴幾時終 作者:岺沓

臨近中考,魏青的學習勁頭一度超過了季蕊希。季蕊希和魏青的努力程度相比差了太多。如今只有季蕊希與眾人的狀態不同,如同細水長流一般,還沒有去發起衝鋒。沒有人知道季蕊希其實是在等魏青和胡冉,縮短著自己和他們兩個的距離,誰問也都是自己有分寸。季蕊希依舊像從前那樣圍在魏青的身邊轉悠和他一起學習。

季蕊希想和魏青待在一起並不是想當“大哥”的玩物,她的心冰清玉潔,並不在乎那些虛頭。

明明季蕊希在外貌上甚至都不輸李響,可魏青卻都不願意以看女人的目光看上她一眼。明明季蕊希比顧夢待魏青更細心更溫柔,可魏青卻依舊願意為了顧夢的那一句話和他的那一個念想付出自己僅剩不多的全部所有。季蕊希什麼都不知道,她依舊呆頭呆腦的注視著魏青,也在一天天和他的相處之中對他產生了別樣的感情。

季蕊希和魏青被傳聞在一起了的那一刻開始,“學校將會失去一個省實驗”的謠傳也橫空出了世。魏青的學習成績雖然也不賴,但是他肯定會耽誤季蕊希的。魏青本人在聽到了這個謠言之後勃然大怒,他不允許自己和朋友的感情受到干擾和汙衊,吩咐手下的小弟們順藤摸瓜去找這些虛頭巴腦的流言的傳出者。

就這麼找著找著,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是魏青怎麼也不可能去懷疑的人,這個人就是胡冉。

胡冉不是愛嚼舌根的人,魏青很清楚胡冉的為人,就算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魏青也很難生起氣來。但是胡冉的身邊又圍繞了一個更可疑的人王琦。

魏青對王琦的印象也不壞,王琦平生喜歡講些黃段子逗別人去開心。他和胡冉的關係比起和魏青的關係差一些。平時樂呵呵的王琦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也不大相信,王琦曾經被人圍過一次還是魏青出手替他解的圍,怎麼想也都不太可能是他了。

這件事依舊在人們之間相互傳頌著,版本越來越誇張,讓魏青聽得氣不打一處來。陪在他身邊的季蕊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告訴魏青她並不在乎這些。

老師們看著季蕊希的狀態依舊和平時無異,這樣的學習狀態對於馬上要中考的學生來說根本不對勁,但事到如今也很難說。只要季蕊希在學習,沒有做與學習無關緊要的事情,老師們也都不好說什麼。

中考一週前的某一天,魏青一大早買了好幾瓶啤酒,自己就在班級裡喝上了。這麼大膽的他當場就被抓包了,抓包的人是教導主任李師。李師對魏青的印象一直都算很好,她對魏青的期望很大。可是看他如今在這裡無視規定肆意妄為了起來,又不得不將其逮捕歸案了。

李師把魏青叫到了一邊。

李師:“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挺努力的,心裡壓力大可以理解,下不為例。”教導主任並沒有說魏青太多,對於魏青她也是極其看好的,曾經早戀的傳奇故事也成為了她職教生涯中的一個奇聞異事。近期又聽說魏青學習學瘋了,以為他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就也沒怎麼追究。

魏青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他想要藉此讓老師們敲打一下一直在摸魚的季蕊希。

魏青:“老師,我覺得你們應該敲打一下季蕊希,她的學習狀態很不對勁的。”魏青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不過他喝酒的這個動機是和季蕊希吵了架心裡不快,因為他督促季蕊希讓她去學習的時候,她卻和自己頂起了嘴。

魏青的心情也有些鬱悶了起來,也稍微的生了一點季蕊希的氣。

李師說完,緊接著就是班主任王師的談話。王師先是狠狠的批了一頓魏青,又罰魏青給辦公室的老師們都買了酒,讓他在一邊罰站。老師們一邊嗑著瓜子嘮著閒嗑,一邊看著魏青。王師的眼神死死的瞪著魏青看,眼神裡並沒有多少怒氣,好像還全都是擔心。王師緊接著又話鋒一轉,問他最近的心理狀態。

魏青也把自己和李師說過的話對辦公室的眾老師又說了一遍。

魏青:“老師,我深知我的錯誤,可我這回就是故意的。季蕊希學習狀態不對勁,我跟她說讓她好好學習她還和我生氣,我希望你們能敲打一下她,我不想當學校的大罪人。”

魏青說完,在王師的眼皮子底下被語文老師兇著背古詩。他這一整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幾乎全在辦公室裡罰站和學習。

縱使是魏老大,老師的話他也得聽。因為他今天在班級裡喝酒的舉動實在太傻缺了,不狠狠的罰站和說教一番,王師覺得都不解氣。

聽到魏青被王師制裁了的同學們,得知魏青被王師狠狠的教育了一番,她們都覺得魏青的報應終於來了。不過當魏青回到班級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的不只是疲累,還有令人詫異的神清氣爽。

魏青的班主任王師是離異,她一個人拉扯著她還在上小學的女兒,單親家庭的母親不容易,她也吃了很多生活的苦。魏青心目中的王師從來都是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因為她愛她的女兒。王師的女兒長的漂漂亮亮落落大方,這就是她哪怕生活再艱苦也依舊努力的生活著的原因。

這些王師藏在心中的秘密,在和魏青一次又一次談心之中,為了能讓魏青的心理陽光一點才對他說起的。王師知道魏青和他父母的誤會仍舊存在著,並且在前一段的那件事情中又被激化。王師慢慢的瞭解這個階段的魏青,繼續做著魏青的思想工作。

王師鼓勵著魏青不要太悲觀的去處世,一切都要往好處想往長遠看。王師開導著魏青,也讓魏青對季蕊希生的那些氣消去了不少。王師就像是一束光,直直的插入魏青那黯淡無光的內心之中,讓魏青能夠看到一絲生活的希望。王師作為魏青人生中的第一個“護道人”,她一直存在於魏青心中的最深處,和他父母在他心中的位置一樣的重要。

如果沒有王師的開導,魏青只會在這大大小小的情緒旋渦之中沉淪下去,把時間全部都浪費光。即便如此,魏青的性格基本在這多苦多難的幾年光陰裡定了型,奠定了他一輩子跌跌撞撞的基調,儘管也有撥雲見日之時,可魏青的命數,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根本解不開的死局。

臨近中考,魏青貫徹著解決情緒焦慮的真理,讓自己無時無刻的處在忙碌之中,並且挺到了最後。只要忙起來,忙到記不起來自己想什麼,忙到不會感覺自己還差的很多,他就不會浪費時間。處於心境凋零期的魏青依舊沒有放下對顧夢的執念,那些夢境在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大腦中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魏青的成績自第二次位列第三之後就開始不可逆轉的下降了,缺少了英語這一學科的加持,他已經到達了瓶頸期。

魏青的情緒是極端的,一停下學習心情就會陷入極度低迷,為了心情的舒緩和學業,他廢寢忘食又積勞成疾,胃病日益嚴重並作祟著。魏青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飲食不規律,和情緒的低落,他的胃病將會伴隨他一整個高中,也直到將他逼上了絕路。

......

魏青能回到班級的原因,是因為他超額的把古詩全部都背完了,也一命通了關,這就相當於老師們在辦公室裡給他開小灶了。魏青的腰傷還是很嚴重的,期間他也和王師求饒了許多次。王師也知道魏青前一陣子意外的把腰給扭傷了,還差點就停課留了級,索性也就沒那麼太為難魏青。沒外人的時候就讓他坐下來學習,有外人的時候就站到人離開。

這一站就是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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