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別害怕...阿孃明白...阿孃都明白...”
塗山茵茵緊緊抱著這個小崽子，緊的就像是那種害怕...害怕失去的感覺，但是抱的....額...太緊了...喘不上氣兒了...
真是奇怪，就今天這麼一天之內，可憐的小白狐都被勒幾回了。
“茵茵，你輕點...你的崽兒要給你勒死了...”
好在還是有明眼人的，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等等...這個聲音聽上去有點熟悉？
“嗷嗚？（師父？）”
“為師在呢。”
奇怪，這隻大鳥什麼時候進來的？一點動靜沒有不說，不化成人形真的好嗎...這個房間也不是很大的，說實話...有點擠...
白伊再定睛一看，這回師父好像已經完全不演了。一身赤金之羽熠熠生輝，並且融匯五色瑞光，宛如彩虹般絢爛奪目，頭上則是多了一根長長的冠羽，形如烈焰，正是上次拍賣會上買回來的那根凌霄鴻羽。
“師尊...您的修為...又恢復了一些嗎？”
看到她這個樣子，就連這隻千年大狐狸都有些驚訝。
“茵茵啊....要我說，還是你家崽兒比較聰明”
“誒？師尊的意思是？”
……
有時候白伊覺得，自己的阿孃哪怕已經兩千多歲了，在師父面前，還是像個青澀懵懂的小女孩。
比方說，她居然真的是兩千多年都沒懷疑過自己朝夕相處的師父，其種族到底是什麼，一直都以為是隻普通的朱雀。
好吧，其實朱雀也不普通了，在天玄大陸上，擁有神血的神獸都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了，何況是朱雀這種頂級神獸，除了有系統的白伊之外，還能有誰去往更高的存在上去想。
這一點從拍賣會上就能看出來了，無比珍貴的鳳凰毛，在一大群塗山的名流雅士眼中看來不過是騙小孩的把戲。
“什麼？師尊您...居然是遠古真凰？那也就是說，上古天獸的天獸的傳說是真的？”
“為師還能騙你不成，之前只是...一直沒機會和你開口，另外還有四不相，他作為純血麒麟，一樣也是上古天獸的血脈。”
白伊能觀察到，這個千年狐妖的表情先是驚訝和欣喜，但僅僅幾秒之後，卻又莫名其妙轉為了哀傷和不滿，像是個受氣的幽怨的小媳婦。
“那師尊...”
“為師此前也和你說了很多次了，別說那時了，就算以我現在的修為，也解不開四不相身上的鎖。”
這一狐一鳥，又講起謎語來了。
白伊忍不了，真是忍不了了...
“咳咳！吶吶！（咳咳！師尊！阿孃！）”
白伊特地站到了桌子上，讓自己看上去起碼不那麼小不點兒了，希望以一個“平等”的身份與她們對話。
“小傢伙，怎麼了？”
“咿喲咿喲？（你們說的小白身上的鎖，是不是叫誅仙鎖？）”
塗山茵茵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十二分的驚訝，水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沒想到能再次聽見這個禁忌的名詞，更沒想到是從自己不到半歲的兒子口中說出來的。
至於她的下一句話，白伊用尾巴都能猜出來：
“小傢伙...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吧茵茵，我就說你的崽兒比你聰明多了。”
……
塗山茵茵沉默了許久，也許是在思考自己什麼時候說漏了嘴，也許只是單純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錯，白伊，小白身上的封印，就是誅仙鎖...”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表情又更加驚訝了，總之她停頓了幾秒，又接著說道：
“你真的...還記得幻境裡發生了什麼嗎...”
“嗷（記得）”
小白狐點了點頭。
塗山茵茵哽咽了一下，又接著問到：
“二十年後？”
“嗷（沒錯）”
小白狐再次點了點頭。
這隻大狐狸又沉默許久，似乎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於是她便用一種求助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大鳥。
“不用奇怪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白伊是靠自己強行衝破月影幻境的，所以能記得裡面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