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鶴眨了眨眼:“柳道友,白某,不明白。”
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
“柳驚鴻”:“太明顯了。但凡你再多忍耐些,我們也就會跟進去看看。”
白歸鶴一怔。太…明顯了?
他突然低笑一聲:“柳驚鴻,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不過…”
“太晚了…”
“柳驚鴻”的劍尖一空,白歸鶴消失在了他身前。
其他人:“不見了?!”
眾人開始四下張望。
黑漆漆的通道突然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男聲,“幹得不錯,白師弟。”
緊接著,是白歸鶴的聲音。“這是說的哪裡話,還要多虧你的計劃,沈師兄。”
“柳驚鴻”抬頭望去。
只見上方出現了各色攻擊,有草綠色的藤蔓、火紅色的鞭子、水藍色的符籙……
腳下也亮起了白茫茫的陣法。
穿著草綠色宗服的六人或坐或站,並排出現在青雲宗眾人上空,與他們遙遙對望。
支撐他們的著6點是一條巨型藤蔓。
顯然,對面也有木系靈根的修士。
“柳驚鴻”眸光深深,“逍遙門的弟子,倒是會說話。”
沈滄海:“幸會了,柳道友。在下,逍遙門,沈滄海,是個…農修。”
聞言,站在後方的祝淮陽旋即將視線投向了旁邊的穆硯初:“喂喂,穆師兄,對面和你人設重合了哎?”
穆硯初:“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好嘛,這很正常,總共也就這麼點職業,哪有我修了,就不讓別人也修的道理?”
白歸鶴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神色無辜地道:“對面的諸君,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比起現在的氣氛,你們不認為…”
“一路打打殺殺的,太過勞累了嗎?”
“柳驚鴻”神色微妙,“看來,你們倒是打了個不錯的算盤?”
沈滄海懶散地拍了拍手,像是在嘲諷他們,“哪裡話。柳道友,在我的設想中,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可以推測的。”
“人類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延伸出不同的分支。就像是我可愛的植物們一樣。”
“誠如我所想,你們確實為此感到動搖了。”
“諸君,不愧是名門。”
“對了,那時的景象,可真叫我…大開眼界。”他拉長了聲音,語帶調侃。
“動搖的模樣、忍耐的模樣、相互信任的模樣,讓我都有些…為之心動了呢?”
一旁的白歸鶴忍了又忍,沒忍住,側過頭去,捂住了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啊啊啊,沈師兄,你真的很像個變態哎?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祝淮陽和穆硯初的神色也都變得有些古怪。
穆硯初:“要不是我清楚那位楚道友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我都要有點懷疑了?”
“說起來,中了那魔藥的時候,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嗎?”
說著,他將詢問的視線移向了柳驚鴻。
“柳驚鴻”:“沈道友,你倒是會說話,要不是我清楚,當時被綁縛住的那種情況,我們是什麼都做不了的,也就被你騙到了。”
沈滄海:“哦?看來,柳道友,你很確定嗎?各位堅持忍耐的樣子,你真的覺得,沒關係嗎?”
“我也不過分敲詐你們,留影石,一口價,一百極品靈石。”
穆硯初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懷疑:“喂喂,驚鴻師弟,你真的確定我們中藥那會兒什麼也沒做嗎?”
“柳驚鴻”抿了抿唇,陷入沉思。
其實,祂也不是很確定。
真的…很那啥嗎?值那麼多靈石?
白歸鶴揮了揮手中的留影石,將它丟向了地下站著的柳驚鴻:“反正我們還留有備份,那就給你瞧瞧吧?”
“柳驚鴻”舉起手來,接住了半空中的留影石。
“啪嗒—”
祂低頭去看那上面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