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此也都沒有意見。
確實是很累。
眾人於是三三兩兩地四散開去,各自找位置休息去了。
“柳驚鴻”並沒有與他們一道,祂一個人找了個乾淨的地兒,從納虛戒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墊子,就近打坐去了。
穆硯初轉過身來,摩拳擦掌地看向了祝淮陽,對他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來。
“祝師弟,我和你好好、聊聊吧?關於你之前的那個藥?”
祝淮陽冷汗下來了,他擺了擺手,下意識後退兩步,“呃,穆師兄,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你需要休息會,我也需要再準備一點別的藥物,那就…”
穆硯初:“我覺得你需要教育一下…”
祝淮陽靈光一閃,“穆師兄,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你看之前,我朝驚鴻師弟丟那種藥,他也沒生氣啊?”
穆硯初:“他是他,我是我。我這也是為你好,如果你不停止這種做法的話,以後早晚會踢到鋼板的!”
祝淮陽:“這也不能全怪我啊?之前那位洞天福地的楚道友,她給我的靈感!”
穆硯初撲了過去,祝淮陽後退躲開。
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
燕瀾在一旁看得滿頭黑線。
遠處的某棵樹下,虞延秋半靠在樹幹上,悠悠地嘆息一聲,“他們可真鬧騰啊。”
“年輕真好,就是有活力。”
聞言,一旁的祁梨瞥了她一眼,眼神奇異,“虞師妹,你在亂說什麼啊。”
“你不也才十七歲嗎?”
虞延秋:“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現在應該這樣感嘆一句?”
“不過,他們這樣鬧騰,倒顯得我們幾個有點格格不入了。”她感嘆完,才掏出一個茶杯,遞給身旁坐著的祁梨。
“祁師姐,要喝茶嗎?”
祁梨順手接過那茶杯,點點頭,“喝的。”
虞延秋於是又給她遞出一罐茶葉,“給你,祁師姐。說起來,這茶葉還是小師妹給的。”
祁梨接過那罐子,隨手撒下一點茶葉到杯子裡,又拍出一張御水符、一張加熱符,看著那杯中的水沸騰起來,才慢慢悠悠地點點頭。
“是這樣。”她又將茶葉罐子遞還給了虞延秋。
虞延秋拿出一根細小的管子,往茶杯裡攪了攪,隨即便有水液從內部變得滾燙起來。
她同樣泡好了茶,順手把茶罐和管子都收回納虛戒指中,才輕輕啜飲了一口,出滿足的喟嘆聲。
“在這樣的夕陽下,喝喝熱茶,再這樣看看同伴們打打鬧鬧,還挺不錯的。”
“真希望,以後的日子也能一直像這樣。”
清冷少女微微低頭,又啜飲了一口茶,在那茶水氤氳的霧氣之下,顯得她的眉眼越加絕豔。
祁梨和她一道捧著茶葉,也抬眼望了眼天色,“是挺明媚的。”
像現在這樣,確實很不錯。大家都很好。
*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沒有再橫生枝節。
眾人只是普普通通地四處亂跑,找到什麼妖獸就順手打死幾隻。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似乎所有的熱烈都在之前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