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電火花幽幽散去。
那些攻擊，竟然全都沒有擊中柳驚鴻！
具是打中了空氣。
席百里拉伸了一下手掌心，突地朝面前的空氣中，丟出了六塊粉白色的水晶。
“砰砰砰—”
他尚且還未曾看見劍光，那些水晶便已經化為粉末，散落一地。
男子訝異地挑了挑眉。
哦呀。
柳道友，不，現在的幕後之人，果然，比起先前那位，還要來得更強些呢。
“柳道友，席某，認栽了。”男子輕飄飄地抬了抬手，面上猶自帶著些笑意，“若是其他人，興許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可若是那個人是你……席某，自認是比不得你的。”不等祂說什麼，席百里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好讓裁判聽到。
“我認輸。”
話音落地，面前的空氣中，才幽幽地顯出了一道人影。
法則驚鴻再次出現在席百里眼前，“承讓。”
“不敢當。”席百里道，“不過，席某，仍有不解之處，不知柳道友可否為我解惑？”
“你方才，還有之前，那些比賽，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大螢幕上，為了觀眾的體驗感，可是特意放慢了數倍。但即便是那樣，席百里也還是沒有看出來，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即便是身為劍骨，即便是身為異靈根，即便是身為天才，柳驚鴻歸根結底，也還是一個區區築基，祂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衣少年望著席百里，倏然笑了，祂舒展開如畫的眉目，融化了先前的寒意，“因為…”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大道三千，我欲修習時間。”
世人皆知，大道三千。
可是，常人更傾向於選擇前人已經走過的路，少有人會光明正大的說，想要自己開闢一條新的道路出來。
這還是席百里頭一次聽說，有“時間道”的。
不是簡簡單單的劍道，也不是無情道、多情道、問心道……
他的眼神驟然複雜下來，“真是了不起的覺悟。”
如果可以，他也想，自己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來。
他很喜歡他的宗門，也同樣喜歡學習傀儡術，卻也未曾想過，要全靠自己，去開闢傀儡道。
“祝你順利，柳道友。”席百里只能這麼說，除此之外，任何言辭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借你吉言。”法則驚鴻回應了他。
*
十進五的比賽之後，自然會有幸運兒輪空。
按道理來說，會有很多人不服氣，躍躍欲試地想要挑戰那個幸運兒才對的。
可是，“柳驚鴻”在比賽臺上等了很久，也沒見有人來挑戰祂。
祂略有些不解地擰了擰眉。
這屆的修士們，倒是也太不思進取了吧？
沒有一個勇者嗎？
白衣少年將目光掃向了觀眾席，又從淘汰席上掃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到誰有動靜。
“還有誰，欲與在下，一戰？”祂抬高了聲音。
“柳驚鴻”並不是這樣傲慢的性子，祂會站在臺上不走，並主動邀戰，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實力，而是因為比賽規則。
是的，因為規則。
不知道哪個沙比定的比賽規則。
規則是：前十的比賽中，五進二這一場，有一人輪空，對其他人來說，未免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