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設下了一個華麗的陷阱,伺機而動。
他把自己的戰戟插在他們的必經之路。
這就像一封讓人直接走進船艙去拿的邀請函,顯然這是個圈套。
但是他們怎麼能抗拒呢?
飲魂者們都很警覺,他們舉起爆彈槍四處掃描,精神進入警戒狀態。
他們認出了這把戰戟,這個先前殺戮了他們眾多兄弟的武器,但他們不理解這個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並不由自主的上前去檢查。
然後,賽維塔離開了天花板。
他砰地一聲落到飲魂者身後的甲板上,雙手的鎧甲向前一撲抓住了隊伍最後的一名。
另一個本能的轉身開槍。
“別——”
在向他兄弟的身體射了三枚爆彈後,賽維塔不禁對那傢伙的愚蠢笑。
午夜領主緊握著正在對抗他的顫抖人盾,看著他視網膜上的溫度計閃爍著,因為垂死之人的血液濺染了他的戰甲。
顫抖的飲魂者在他手中不過是一袋凍裂的肉,爆矢引爆了,這幾乎要了那人的命,動力甲也被扯開。
“打得好。”
賽維塔對著頭盔裡噼啪作響的音訊說道,把流血的肉盾扔到一邊,跳向另一個,手指像巨爪一樣張開。
戰鬥殘酷而短暫。
午夜領主快得就像一陣風,直接從對方手中反手搶過爆彈槍,然後直接把槍口砸進那人的目鏡中,然後扣動扳機。
頭盔在槍響後被打得稀爛,賽維塔鬆開手讓那人跌落。
兩聲槍響,子彈從他的披風中劃過,打出兩個大洞。
隨後他轉身順勢拔出戰戟,在轟鳴聲中揮舞手臂,將兩個飲魂者攔腰斬斷。
鮮血翻滾而出。
第五個人試圖揮劍劈砍,賽維塔用戰戟的末端猛擊對方的胸口,把那人砸翻在地,然後他上去一腳將對方的手臂踩斷。
“這看起來很脆呀。”
賽維塔彎腰,看到目鏡後,仇恨在那名戰士眼中燃燒。
那人在嘶吼什麼,應該是在罵他。
賽維塔浪費了幾秒鐘就為了欣賞這句話,這種絕望的感情,還有獵物掙扎時的快意。
然後他就用拳頭猛擊把面罩打得粉碎,一擊就打裂了頭盔。
一拳,兩拳,三拳——
直到對方不再動彈為止。
“賽維塔。”
這時,語音訊道出嘶嘶聲。
“說吧,索爾。”
“我們遇到了懼妖。”
“這不算意外,你又不是猜不到。”
“你那邊完事兒了嗎?”
“兄弟,你看這個廢船就和索什揚的腦袋一樣空,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連個機僕都沒看到,你讓我怎麼找那玩意?鬼知道亞空間把它藏哪了。”
賽維塔在穿過黑色走廊時切斷了語音伺服器,他已經有些受不了索爾的喋喋不休了。
現在他必須獨自一人,認真的把活幹完。
這並非是出於自願,他到今天為止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自願,但這沒有辦法,畢竟這一切的根源都是——
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