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者,馬扎爾。”
戴上骸骨頭盔的馬扎爾領主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隨後將鐮刀舉向空中劃出一道充滿惡意的弧線,砍向腳前橫著的一堆椅子。
鐮刃直穿地面,在下面的石板上砸出一陣火花。
“如果是失敗者的名字,那麼我很快就會遺忘。”
泰伯利斯的鏈鋸拳套已然啟用,鋸齒在低鳴聲中旋轉,手背上的倒鉤利刃則縈繞著惡意的電弧。
“和我一樣!”
馬扎爾大笑起來,將鐮刀從地面中抽出並在頭上旋轉了一圈,刀刃上的碎屑隨著他轉身面對泰伯利斯而飛濺到四周。
隨後,他降低重心做好戰鬥的準備,將死亡之鐮舉過肩頭同時將重心移動到放在後面的腿上。
“但至少,你是一個配得上的對手。”
泰伯利斯則不再說話,雙手垂直地緊握在身側,邁出左腿做好戰鬥姿勢。
然後,他以極快的度向前衝去,將右臂舉過頭頂直劈馬扎爾領主,左臂則保持收縮姿態。
如此龐然大物衝刺起來卻快得驚人,而那氣勢簡直就是一輛坦克,尋常人恐怕連在一旁觀望的勇氣都沒有。
但馬扎爾領主作為帝國服役年齡數一數二的老戰士,其經驗和閱歷之豐富遠在大多數戰士之上——而這場戰鬥事關榮譽。
他一隻手握住戰鐮,動作和對方的一樣快。
眨眼間,將鐮刀向前橫掃擋開進攻,同時空出的手臂抬起砸向泰伯利斯的胸膛。
泰伯利斯也錘出左拳,同時手背上的利刃猛地往前彈出一半長度。
可馬扎爾突然變招一個扭身收回手臂,然後雙手緊握戰鐮,用尾部猛地一戳泰伯利斯的身側。
噬人鯊在重擊下蹣跚後退,然後重拾平衡,兩條手臂一左一右直取馬扎爾的頭盔。
隨著身體的轉動,馬扎爾橫掃手中的鐮刀。同時利用鐮刀柄迴旋的力量擋開砍向自己頭部的拳頭。
當戰鬥愈激烈的時候,儘管穿著沉重的終結者,但凡人用肉眼依舊很難觀察他們的動作,兩位戰士幾乎變成了一片兇猛動作的虛影,捶打、劈砍和突刺如此的千變萬化,看起來就像編排過的舞蹈,唯一能觀察到的就是偶爾鐮刃擊中拳套的動力刃所迸出的火花。
只有在場的星際戰士才能真正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
泰伯利斯每一擊都帶著只有人冠軍才可能具備的度和力量,而馬扎爾則具備不可思議的應對策略和反應,不斷用武器較長的優勢為自己拉扯出足夠的距離和迂迴空間,各種被掀起的碎屑在他們彼此傷痕累累的盔甲上飛舞。
當兩位戰團長在空地上互相來回驅趕時,兇殘的決鬥似乎變成了一場拔河。
而就在兩位戰團長酣戰不休時,另外一處的戰鬥則在急變化——
“太慢了!”
索什揚寫意的揮出手臂的劍,偏轉了惡意戰士的動力刃。
哈科布·韋爾奇悶哼一聲,左側因噬人鯊的靈巧格擋短暫暴露,當覺察到索什揚的劍已經逼近自己的防禦空檔後,他只能選擇非常不雅觀的向右一滾,讓索什揚的回掃只在他的肩甲上擊出火花。
哈科布現在真是鬱悶的很,他自認為也是征戰了三百多年,擊敗過各種型別的敵人和冠軍不計其數,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眼前這個索什揚不僅度快得驚人,力量更是誇張到離譜,穿著動力甲實際比終結者還過分。
他能堅持這幾十個回合,完全就是靠著經年累月的戰鬥本能和磨礪出來的反應技巧。
“你作為一個星際戰士很失敗,作為一個戰團長更失敗!看看你的戰團,已經成了什麼模樣!他們毫無榮譽,就像一群食腐的鬣狗和禿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