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有邊關急報,匈奴得知秦國正在攻趙,已經調集控弦之士十萬,欲要入侵雲中之地,還有東胡之人,不知是否受了燕國的鼓弄,亦是出兵五萬,從雁門而入。”
身披甲衣的兵士臉色驟然漲紅,本想要說些什麼,又有感面前之人的身份,還是沒有多言,仍舊雙手持布帛,陡然喝道。
“你……說什麼?”
散赤膊的男子仍舊嬉笑不已,似是對於兵士所言絲毫不放在心上。
“今,韓國已經淪為秦國藩臣,不可為援,魏國坐視旁觀,秦國、匈奴、東胡三路而進,上將軍請舉朝會,全力應敵。”
甲衣兵士再次深深一禮。
“老上卿,如何處置了?”
散赤膊的黝黑男子輕哼一聲,仍舊無視眼前的骯髒兵士,感鼻息之見的異樣氣息,更是為之噁心,隨之,不由得退向一側,看向一旁的紅袍老者。
“大王無需憂心,老臣都已經妥為處置,我王儘可安之若素。”
紅袍老者拱手一禮,笑聲而對。
“好!”
“老上卿該當褒獎!”
赤膊男子也沒有細細一問,當即便是面露喜色。
“老臣唯有盡忠,方能報大王之恩,不敢求賞。”
高冠紅袍老者一連的敦誠忠厚。
“你只需回報李牧,本王自由應敵之法,以邊軍的戰力,區區匈奴、東胡之人,何足懼哉,莫操他心。”
身披甲衣的信使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那散赤膊的男子已經再次哈哈大笑的撲向那群胡女群中,奮勇施展去了,從邊軍而來的信使木然呆立,不知所以。
“將軍一路辛勞,老夫安置將軍到照眉池新開的胡人酒肆如何?將軍歇息旬日,必能虎威大振,也不枉回邯鄲一趟也。”
高冠紅袍老者走過來,殷殷笑道,單手從其手中拿過那捲布帛文書,沒有多言,緩聲安慰。
只可惜,看著面前的這位高冠紅袍老者,信使兵士臉色陡地一沉,一句話不說轉身大步而去。老者凝視著信使背影,一陣輕蔑的冷笑,也匆匆出了王城。
“老父,何事急慌?”
王城坐落於邯鄲的東城區內,出東城,便是入小北城——重臣、貴胄所在的區域,高冠紅袍老者行入府中,剛至正廳之堂,迎面便是一位身姿婀娜、體態妖嬈的身影上前。
著紅衣女裝,胭脂抹以紅顏,看上去異常的俊美,只是出聲之間,卻是男聲,觀其喉嚨,更是有明顯的喉結,明顯為一個男子也。
嬌媚細語,看著從府外慌忙而入的假父,不由得也是神色慌亂起來。
“太子嘉是否已經離開邯鄲?”
高冠紅袍老者一把攬過近前的那妖媚身姿,輕聲問道。
“那是太子嘉與假父的約定,其人焉得不能夠離開邯鄲,根據探子來報,其人似乎已經前往李牧軍中,假父,看來其人所謀非小。”
“如今,廉頗被其拉攏,若然被其前往邊軍之中,又拉攏了李牧,那麼,整個趙國之內的兵力盡在其掌握之中,豈非禍事哉?”
偎依在紅袍老者的胸前,那一雙比女子更為白皙柔嫩的手臂在老者的身上輕輕撫摸著,太子嘉承諾離開邯鄲,假父允諾廉頗領軍。
這是彼此的約定,誰也不能夠破壞!
“哼,若是李牧這般容易拉攏,老夫豈會二十年都無所得。”
“既然太子嘉執意如此,老夫就助他一助,韓倉,你即刻準備財物,調集糧草輜重,親自押送之雁門地,一路之上,務必要大張旗鼓,定要讓整個趙國知道,大王是器重李牧的。”
“他若是不收,你就不用回來了!”
太子嘉所謀,如何能夠逃脫自己眼睛,紅袍老者冷哼一聲,感應著懷中那嬌媚男子的動作,一隻手深深的深入其懷中,狠狠的把玩著。
沒有理會懷中妙人略有痛楚的神情,一語落,便是令下,如今,趙國的國政盡在自己掌控之中,區區太子嘉如何上得檯面。
“定不負假父所託!”
嬌喘細聲,柔媚如水,於假父的動作,雖感覺到一絲痛楚,但數息之後,便是一股別樣的快感生出,那白皙的容顏上頓顯潮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