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子,送我至祭臺之上,至尊武器便可功成,絕對能夠迸出玄關之力!”
徐公無比堅定與確定的說著。
一雙看似渾濁卻有明亮無比的眼神盯著路枕浪。
“好。”
路枕浪沒有半點遲疑。
“鉅子,我有一子就拜託你了。”
感覺一股柔和之力將自己虛託而起,送至上的祭臺之上,徐公蒼白的面上留下一絲笑意,虛空也留下一語,對著仍舊癱坐在大地上的夫人點點頭。
雙手掐動印訣,逆煉玄功,五臟六腑盡皆震動,源自心脈深處的一絲絲精血從口中迸出,直接籠罩面前的所有事物。
前一刻還在迸出璀璨斑斕之光的暗黑色光球為之一暗,旋即,無限光芒收斂,化作一束尺長的暗黑色斑斕之力,地脈之火上沉浮的至尊武器也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吸力。
“不!”
未待下方的徐夫人說道什麼,目光所至,緊緊能夠迸出一絲劇烈之音,剛一絲絲精血奔湧的徐公一步踏出,直接落入祭臺之上。
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內力可以動用了,唯有以身伺器,以靈覺之力牽引那縷奇妙之力沒入至尊武器,讓其歷經地脈之火,走完最後一程。
“傳聞中的血祭之法!”
周清看著面前這一幕,倒是在典籍上記載過,數百年前的吳越煉器師干將、莫邪便是如此,在煉製那套名劍的最後關頭,以身伺劍,成就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
雖已經雙雙斷裂,但能夠百多年位列劍譜,可見一般。
如今倒是親眼看到這等血祭之法,將渾身上下的精氣神凝練一股本源之力,目光所致,那縷暗黑色的斑斕玄光沒入下方的地脈之火中。
隨著地宮中那徐夫人口中的悲慼之音,隨著祭臺之上那逐漸消失的徐公身影,隨著那縷暗黑之力九轉淬鍊,悠然間歸於至尊武器之內。
嗡!嗡!嗡!
一縷縷奇特的玄光從至尊武器上迸出,徐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地脈之火中,十方絕滅之行不存,取而代之,復歸最開始的本體。
“這就是至尊武器!”
周清立於祭臺一側,踏步之間,身形顯露,揮手一招,那至尊武器出現在手中,天眼掃視其上,倒是一股本能的防禦之力生出。
屈指一點,淺紫色的玄光沒入至尊武器內,這回……那層防禦之力無用,細細感知,面上為之笑意閃爍,此物……當真是不錯。
心隨意轉,手中的至尊武器便是化作劍器形態,順水渠成,變幻之間,天地之力為之而動,雖然無鋒,但揮動之間,自有一股浩大之力。
“……玄清子!”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
冷不丁的看著祭臺之上出現一道陌生身影,細細一觀,路枕浪渾身為之一滯,面上更是帶著濃郁的不可置信,那人竟然是天宗玄清子。
如今的秦國武真侯,他……怎麼會出現在陽山,他……怎麼會出現在地宮,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玄清子!”
“玄清子!”
“……”
旁邊的幾位墨家弟子也是神情大恐,數年來,對於天宗玄清子的力量,他們知曉是最清楚的,那是傳聞中的玄關武者,憑藉他們先天、通脈的層次,絕對不可能應對的。
“雲舒、弄玉,你二人前去將外面的墨家弟子解決,放出訊號,讓就近的巡邏之兵前來!”
把玩手中煥然一新的墨家至尊武器,內部的確擁有奇妙之力,果然能夠引動,縱是化神巔峰的武者都難以應對,不過具體還要看使用者。
起碼,在自己手中,此物絕對是玄關武者的實力。
沒有理會神色難看至極、恐慌之意忽閃的路枕浪,對著下方同樣現身的弄玉二人看過去。
“是,公子。”
脆音剛起,便是兩道曼妙的身影騰挪之間跳出地宮,抬手之間,那些不過先天層次與通脈層次的墨家弟子盡皆身隕。
雲舒又從手中拿出一物,拉開引信,悶聲為之而起,虛空高處,已然出現一道紅色的煙霧,久久未散,那是先前透過隴西郡尉定下的警示訊號。
方圓數十里的區域內,都可以看到!
“墨家鉅子,本侯已經殺了一個。”
“不曾想,今天又要再殺一個了。”
“說來,你們所煉製的至尊武器,的確有玄關武者的力量,只是,縱然落在你手上,怕也不過能夠揮出巔峰化神的實力。”
“要不你來試試?”
勁力湧動,手中那已經化作劍器形態的至尊武器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洞穿路枕浪的胸腹,沒有給對方離開的任何可能性,更沒有給對方逃走的任何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