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臺山那邊有一個油榨的廠子。
除了會產油外還有一樣好東西，就是榨油剩下的殘渣，都會壓成油餅子處理掉。
這些東西用處大，用來餵豬增膘快，比打野菜強多了。
不過因為價錢也不便宜，劉貞芳都不捨得買油餅餵豬，最多也就是豬長膘的中後期新增一些。
紅星公社也有油餅賣，不過那價錢比這應山城貴，而且含油量也要差一點，即便這樣依舊很搶手。
趙國慶找到這家榨油廠的時候，門口的門衛正在打盹。
一陣香味飄過來，那門衛抬起頭，有些眼饞的看了一下不遠處一家賣肉包子的店。
這家包子在本地出名，用的粉條和一些肉沫包的包子，不要票但是很貴，經常有一群人騎著腳踏車來這邊排隊買包子。
可惜一個油炸廠門衛的活，工資不高想吃包子最多也就是發工資的時候奢侈一把，平時負擔重還是捨不得。
這讓正準備摸兜裡煙的趙國慶愣了一下，一轉身去買包子，想了想買了五個。
這次來城裡賣兔子的錢雖然沒了，但是他手裡還有一點賣山貨的錢，不至於身無分文。
“大哥，來，吃口包子，給你打聽點事……”
噴香的包子遞到那門衛眼前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但是等聽到說給他打聽事情的時候，這才放下戒備拿了一個包子。
“油炸廠還有油餅賣嗎？什麼價錢？”
聽到趙國慶是來買油餅的，這門衛笑了順手就拿起包子，使勁咬一口，那包子裡的油水，一下子瀰漫到他的口腔裡，好香。
“有，不零賣，一百斤一塊二，一千斤起批……”
油餅在公社那邊賣的比這邊貴一點，大約要一塊五一百斤，但是一千斤起批就太多了，運送很不方便。
“大哥，這麼貴呀，能不能一次少買點，你我看我家這豬養的少，這麼多油餅也吃不完呀，有沒有便宜點的？”
“油餅緊俏著了，我給你指個人，你去問問，咱廠裡還有碎油餅，那個便宜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這門衛包子吃的流油，一邊和趙國慶嘮嗑一邊和他露底，說是油炸廠有一些碎油餅，不好看不成型但是便宜，並且給他指了一下這油炸廠一個小領導。
讓趙國慶找他試試。
趙國慶笑著答應了一聲，把這包子都塞給這門衛，果然還是不空著手投其所好知道的事情多。
等找到那個小領導，趙國慶塞了一包煙，很快就被領到一堆碎油餅那邊去，說是一次最少一千斤起批，九毛一百斤。
趙國慶一看笑了，九毛和一塊二差三毛錢，但是油餅卻是一樣的，對於養豬的來說，碎油餅餵豬還方便一些，而且裝袋也方便好運輸。
只是那個小領導對於趙國慶一直想還價，有些不耐煩，臉色也不好看，就差沒直接開口趕人了。
趙國慶也不著急，就和這家油炸廠的小領導不冷不熱的聊著天，甚至提到了中午和孫毅喝酒，那本來臉色不好的小領導，愣了一下突然來了一句。
“你說的孫毅，是孫科長嗎？那是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