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棟想到廠裡零部件、廢鋼廢鐵被盜，肯定是內部人員乾的，只是沒想到還涉及不少領導。
特別是那個什麼秘書，背後會不會跟廠領導有關係就不得而知。
應該是今天沒有什麼東西，裡面兩人說了一會話之後，雙方就都離開。
孫棟對那個組長進行了定位，然後看著幾人離開後，準備悄悄開啟房門，進去偵查一下。
房門被鎖，不過難不倒孫棟這個偵查兵出身的人，隨手一個鐵絲搗鼓了幾下就將鎖頭開啟。
房間從外面看著很破敗，但裡面還挺乾淨的。裡面就一個桌子和幾張板凳，然後牆角就是被氈布遮住的東西。
孫棟輕輕掀開一個邊角，裡面果然都是廢鐵廢鋼廢零件。
東西不算太多，價值也不是特別大。關鍵是，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幹這種事情持續了多長時間，多長時間交易一次。
對房間進行了一番搜尋後，沒有太多線索，孫棟便將現場恢復原樣，清除了來訪痕跡後離開。
孫棟慢慢騎著車，跟蹤那個姜組長到了一處地方。不要看外面招牌，孫棟便知道這是街道的回收站。
之前孫棟還到這邊來過，想著能不能淘箇舊腳踏車，然後自己組裝一下，可惜人家根本不賣給他。
回收站是有門衛的，孫棟並沒有靠的太近。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孫棟就見到姜組長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出來。
看這個姜組長的語態，對方肯定是一個領導，而且門衛特意出來打招呼這個動作也可以證實。
“越來越有意思，這個回收站的領導還有可能涉及其中。”孫棟自言自語。
有一點孫棟不太能理解，這年代回收站也是國家單位，對方為什麼要收購軋鋼廠偷盜的東西，這裡面的利益鏈條到底是什麼。
如果弄不清楚，裡面的犯罪動機就沒有辦法掌握，不能做出最佳推斷。
姜組長和那個領導在回收站門口分開後，各自走向不同方向，孫棟繼續對那個領導定位後，就消失在黑夜裡。
接下來幾天孫棟對那些人進行了持續監控。可能是軋鋼廠那次檢查，廠裡面除了之前的那個小胡，倒是沒有其他人去交易。
而在後面幾天，孫棟把軋鋼廠的幾個人資訊也已經摸清楚。
小胡，大名胡波，維修車間的二級工；張主任，張建設，維修車間副主任；王秘書，可能就是副廠長陸子豐的秘書王安慶。
至於那個所謂姜組長，就是街道回收站的一個工作人員，叫姜為，負責外出收購廢品的。那天跟姜為一起的，是回收站副站長包長春。
事情調查到這裡，孫棟反而不著急。一個無頭案件，其他人都破不了，你孫棟幾天就破了，人家不見得說你孫棟牛。
再說，正常人追蹤需要大量人力和時間，孫棟依靠雷達省略了很多事情，但對外他還必須表現的跟普通人一樣，頂多稍微快一點。
孫棟準備過個幾天之後，就把自己跟蹤發現的情況跟領導彙報，由領導決定下一步工作。
案件涉及廠領導，裡面利益錯綜複雜，燙手山芋還是交給領導比較妥當。
如果需要繼續跟蹤，肯定要讓其他人加入進來，要不然整個案件就成了孫棟一個人包圓，破了案件孫棟也就被同事們孤立起來。
其他時間，孫棟基本都待在婁曉娥這邊。她的乳孃已經過來，是個60歲的慈祥女人，孫棟跟著婁曉娥叫吳媽。
聽婁曉娥說，吳媽年輕時候長得挺好看，但老公過早離世，生了一個兒子也在戰爭中走失，後面便去了婁家，一直到前幾年政策不允許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