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孫棟活力滿滿。走在路上,想著昨晚的一切,孫棟不由搖頭。
昨晚孫棟最終還是沒有對小姑娘下手。
這倒不是孫棟對人家沒興趣,也不是他改邪歸正或者小姑娘拒絕,而是對方來了個親戚把於海棠救走。
儘管於海棠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但是根本無法滿足孫棟,所以大晚上孫棟只能去耿春桃家。
那時候,也只有這個女人能承受孫棟的怒火。
還沒到廠區大門,孫棟就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對勁。老遠,前面就開始擁堵,而大門口那邊更是有不少人在那邊叫嚷著什麼。
“借過借過”,孫棟推車擠到了大門口。
只見大門口有好幾個人跪在地下,還有其他十來個人圍在身邊,似乎是保護地下的人。
至於保衛處幹事,的的確確來了不少人,但都比較剋制,只是阻止上班的工人接近,另外疏導人群從邊上小門進入,防止發生更大的衝突。
“怎麼回事?”孫棟抓住了一個幹事問道。
“孫處長,發生大事了。
三分廠那邊昨天一個女工偷湖自盡,廠裡說是精神壓力大自|殺,而家屬不認可,認為是受到了欺負。
這不,在三分廠那邊談不妥,家屬就到了這邊堵門。”
被孫棟抓住的幹事一看是老領導,便小聲解釋起來。
這年代的工廠都由保衛幹事負責看守,一般人是不敢來堵門的,人家手裡可是有真傢伙。
而敢堵門,說明人家肯定有大的委屈,都是置生死於不顧。
“你們現在怎麼處置?”孫棟追問道。
“還能怎麼處置。人家剛死了孩子,我們總不能抓人家吧,只能勸著。
另外,廠裡已經聯絡三分廠,要求對方趕緊來人處置。”幹事回答。
“那行,你們注意點態度。”
都是老部下,孫棟提醒下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軋鋼廠大門被堵,是個新鮮事,但也是一個悲劇,孫棟不願意繼續在這邊待下去,便從小門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上午十點,綜合科的同志敲開了孫棟辦公室的門。
“處長,廠裡同志緊急開會,讓您馬上去三號大會議室。”
“說是什麼事情麼?”
“沒說,但我估計跟廠區大門口早上被堵有關。
聽說後來三分廠來了不少人,準備強行把人帶走,跟人家在大門口起了衝突。
剛好今天早上有個部裡的大領導過來,看到了這個情況,大領導嚴裡斥責了我們廠工作態度和方法。”
孫棟沒想到後面還有這些事情,不過事情哪有那麼多恰好,這裡面肯定有人在背後推動。
來到會議室,裡面已經有好幾個部門負責人,大家小聲交流著。看到孫棟過來,紛紛打著招呼。
不大一會,楊書記和幾位廠領導便來到了會議室,大會正式開始。
“今天早上在廠區大門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真的是太不像話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要把人強行帶走,這個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三分廠本身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就有問題,現在更是錯上加錯!”
楊書記一上來就大罵三分廠,發洩著內心的不滿。
本身今天部裡領導過來,是他做了上面工作,是過來考察的,是給楊書計長臉的。
可現在好了,丟人丟到了部裡,怎麼能讓楊書計不上火。
“楊書計,不要生氣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儘快解決這個事情。
部裡領導不是讓我們彙報事情進展麼。”郝廠長勸慰著這個搭檔。
一二把手本身應當是有利益衝突的,但這事情影響了軋鋼廠的形象,兩人是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