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以前許國勛說過的話,他說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什麼大出息,靠著他打下來的江山混吃等死。
是他想這樣的嗎,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很喜歡林凡但又因為許國勛妥協了。
到底什麼是個頭,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個被許國勛掌控的怪圈......
林凡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許秦烈的回信,抱著手機抵不住睏意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他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手機,驀地鬆了口氣,邊笑著給許秦烈回了資訊。
-昨天怎麼沒接電話?
-睡著了,抱歉。
-沒事,對了,今天要去拿報告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許秦烈呼吸一窒,狠下心打了一行字:不了,我今天還要去張師傅那裡,你開車注意安全。、
林凡有些失落,也沒想太多,回了個好。
許秦烈把手機揣回兜裡,把小洋房的所有東西都整理好,樓上樓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連平時都很懶得疊的被子都被他疊成豆腐塊。
走到電腦桌那裡,拉開抽屜拿了張紙和跟一支筆出來,低著頭起筆在白紙上寫。
這個過程十分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回到雲星鎮,或許是回一趟江北把事兒說開了就能回來,
又或許是短時間內再也不能回來了,那他要好長一陣子不能見林凡了。
好久沒寫字了,記憶裡上次提筆寫字還是在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整天曠課,每天都不在學校,導員要想在學校見到他一眼都難。
這個大學他只上了一年,也可以忽略不計。
擱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他沒有理,直到寫完那整整一夜的字,才擱下筆去看手機。
姜卓的劉陽的,還有王培的,唯獨沒有林凡的。
這回兒林凡應該在老太太店裡忙活兒了。
許秦烈苦笑一聲,把一早放在桌上的銀行卡和一沓現在墊在紙下面,密碼什麼的他都寫在紙條上了。
拿著手機訂了張回江北的機票,還有去荷包嶺的火車站。
去到樓下把招財關進很久沒用的鳥籠裡,蹲下身子,拿手逗了逗招財,「招財,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不準欺負林凡,也不能說髒話,林凡不愛聽,還有王培,來我們家必須讓他帶點東西,不然別給他進....」
招財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關在籠子裡,不安急促地拼命煽動翅膀,「許秦烈,許秦烈!」
許秦烈點了點它的頭,「我走了。」
招財趴在籠子上尖著嗓子喊。
許秦烈嘆了口氣,拿走沙發上的揹包,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帶,鎖好門出了院子,就看到林忠那輛小破四輪車停在路邊。
靠在車頭抽著煙。
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