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
行動處主管站在國會大廈外看著破開了一個巨大口子的國會大廈,連臉頰上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痕跡都沒有在意。
他的瞳孔有點瞳,焦點彷彿正在逐漸的淡化,消失。
怎麼……
就炸了呢?
幾名閃躲及時,運氣也足夠好的突破隊員連滾帶爬的從國會大廈的大門中撲出來,又快的衝向階梯。
巨大的立柱此時似乎也在爆炸中受到了重創,開裂,崩碎,出了難聽的聲音。
怎麼……
就炸了呢?
行動處總管的靈魂彷彿都飛上了天,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就他媽的炸了呢?
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議長點頭稱是,表示立刻就會去安排。
行動處主管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安排了談判專家轉達了總統府的決定,但是他們當時沒有任何的反饋要求。”
“為什麼會爆炸?”,康納沒有開口,開口的是安委會主席。
隨後康納站了起來,新聞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他必須說點什麼,在這個特別的時候。
人們讓出了一條路,康納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走進了新聞會議室。
總局長搖了搖頭,“我只是怕你做蠢事。”,他說著頓了頓,“先生們都在等你,別讓他們等急了。”
幾分鐘後,總局長又出現在他的面前,行動處主管的注意力開始集中起來。
“只要他們是一夥的,就全部抓起來,我也不希望再生類似的事情,全世界都在看著我們!”
如果讓他們難做了,就意味著可能要採取一些措施,比如說手銬,或者架著他,拖著他上車離開。
他抬手簡單的致意,然後迅的離開,根本不管那些記者的提問。
好像差不多也夠了。
“爆炸造成的傷亡正在統計中,爆炸也破壞了國會大廈的主體結構,從目前來看我們還無法準確的獲取這場爆炸帶來的具體損失,但它必然是無比沉重的。”
“請大家隨時關注我們,有任何最新的進展訊息,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公佈。”
康納有些煩躁,“你先回去吧。”
“然後時間到了,就炸了。”
雖然他們引爆了炸藥,但沒有完全引爆,國會大廈依舊屹立在那。
“謝謝!”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死寂當中,這個理由聽上去很不靠譜,但它又很大機率是真實的原因。
能夠留在他耳朵裡的只有一句話——
“你在羞辱我!”
“接下來這裡的一切將由我來負責,總統先生和其他先生希望你能儘快回去。”
他腦子裡嗡嗡的,總統先生的聲音從他右邊的耳朵裡進去,然後很快就從左邊的耳朵裡出來。
他一外頭,站在行動處主管身後的一名資深探員就聲了,“請吧,先生,別讓我們難做。”
聯邦是人情社會,它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影響著這個社會的一切行為。
而他的憤怒,最終都將會由海軍和珀琉斯家族承擔。
整個布佩恩的交通全面戒嚴,警戒區的軍隊直接轉道布佩恩,開始進行軍事管制。
行動處主管最後看了一眼總局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這一去,他估計是沒有什麼機會能夠回來了。
這讓行動處主管有些羞惱,他的情緒變化變得靈活了一點,比剛才的木然更靈動。
一開始他只看見這個蠢貨的嘴一直在動,卻聽不見聲音。
人死了,但國會大廈儲存了下來,這可能就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他完蛋了,但他還有朋友,還有一些鐵桿。
大家都想保持體面,雖然這位行動處主管很明顯要完蛋了,但能不往死裡得罪他的時候,這些資深探員還是不願意隨便得罪的。
行動處主管沉默了一會,“到了半個小時,所以就炸了。”
在布佩恩,但不在國會大廈的議員老爺們,基本上都來到了總統府。
國會大廈都他媽被炸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議員,整個聯邦都進入了戰備狀態,這個時候不回家還在街上亂逛,那就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