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玉壺之死
黎明到來之前,帶著水汽的風穿過半開的窗戶,清涼的撲打在少年單薄瘦弱的身影上。
唐宮月彥正在窗前靜等著太陽的升起。
正所謂我來,我見,我征服。
唐宮月彥此刻已經做好了在朝陽下烘烤的勇氣了。
當晨光熹微,窗前厚重的黑色簾布也被隨著掀開一角,陽光映照在蒼白纖細的手腕上,迅速的染出一片紅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焦糊味。
早起操持家務的野崎夫人剛從外面的郵箱取了信件回來,一抬眼看見樓上養子臥室被掀開了一塊簾布,以及一閃而逝的被燒紅的肌膚,心下駭然。
不明真相的她連忙小跑回樓上敲開養子的房門。
“國俊,你醒了嗎?國俊,你快開門!”
房門沒一會兒就被開啟了,唐宮月彥穿著睡衣,裝出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問候野崎夫人。
“早上好,母親,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野崎夫人抓過唐宮月彥揉眼睛的手仔細檢視,並沒有發現燒灼的痕跡,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大鬆一口氣。
“母親?”
“沒,沒事,早飯要做好了,國俊洗漱一下下樓來用餐吧。”野崎夫人放開手,溫柔的撫摸著養子的頭道。
“好~”唐宮月彥乖巧的應道。
養子安全無恙,野崎夫人很快就把這一插曲忘在了腦後,直到她在傍晚的時候又看見了站在西邊窗前的瘦小身影。
少年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通紅的手,對著野崎夫人乖巧應答,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野崎夫人的笑臉都快堅持不住了。
睡前野崎夫人把這件事和丈夫說了一下,野崎川澤首先關心的就是養子的身體。
“國俊有被太陽曬傷嗎?”他問。
“恢復得很快,感覺那些過敏反應一眨眼就消退了,完全看不出有受傷的樣子。”野崎夫人如實描述道。
野崎川澤想了想,重新躺了下來,“既然沒事的話,就不要多管了,嚮往陽光本來就是人的本性,更何況國俊還是個小孩,小孩子本來就應該是調皮的,只要沒出現什麼明顯的傷害,你就裝作沒看見吧。”
野崎夫人嘆口氣,“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孩子嗎?”
“國俊是個男孩子,總不能一直把他關在屋子裡,如果連短暫接觸陽光這一小小的願望都無法滿足他的話,那他也太可憐了,而且國俊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分寸。”
野崎川澤成功說服了妻子,聞言妻子也不再緊張了。
之後野崎夫人對唐宮月彥主動去曬太陽的行為,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唐宮月彥如願以償的在野崎家光明正大的進行陽光適應性訓練。
分身那邊的操作就讓人懵逼了。
……
分身此時的訓練物件已經換成了上弦五玉壺,因為鬼殺隊那邊已經聞著味派遣灶門炭治郎三人潛伏吉原花街了。
分身只好遺憾放棄上弦六的指導。
現在的分身已經可以單殺墮姬了,但是對付妓夫太郎卻還差上些許。
妓夫太郎的實力毋庸置疑,如果不是他自身的鬼血分給了墮姬,分身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他。
上弦們存在多年,早已練就出了一身絕技,上百年和鬼殺隊鬥智鬥勇的經歷是分身這個十幾歲的小鬼完全比不上的。
在和上弦六切磋的過程中,分身最值得稱道的一點就是自身被拔高的抗毒性了,妓夫太郎製造出來的劇毒沒了用武之地,只能靠著血鬼術和分身戰鬥。
即便是這樣,妓夫太郎也依舊是強得可怕。
玉壺沒有安全屋,但是他能在各個被他吸收鬼化後的瓶瓶罐罐中穿行。
玉壺那上下顛倒,五官錯位又強行對稱的臉讓人san值狂掉,這感覺比面對黑死牟那滿臉的眼睛還要讓人不自在,讓人有種想要將他臉上的五官扳正的衝動。
得虧唐宮月彥沒有強迫症,分身還能勉強忍受。
“無慘大人竟然製造出了一具能夠修習呼吸法的分身,真是天才般的想法啊,鬼殺隊的人肯定想不到無慘大人是如此的睿智……”
玉壺是個和夢魘不相上下的無慘吹,正是他那足夠扭曲和邪惡的性格吸引了鬼舞辻無慘,此刻面對鬼王“無慘”的分身,彩虹屁也是一波接一波的來。
分身對於這樣的追捧甚是無感,面無表情的吩咐對方:“別廢話了,拿出全力和我訓練吧,假如我沒能在和你的訓練中變強,無慘大人是會非常生氣的。”
分身拿出了無慘的態度作為威脅,上弦五玉壺嚇得往壺裡一縮,不敢再浪費時間,抬手就是一波海鮮襲來。
能噴刺的金魚、房屋那麼大到觸手章魚、一萬條長有利齒的滑空鯰魚……各種各樣的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