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幅度太大,藤條就會斷掉一股,雖不會致死,但也足夠將其嚇尿。
此外他要快點將喜婆迎上來。
路過護衛隊的時候吩咐了一句,“菊長老有令,他在強身健體,如果聽到任何聲音都要裝作聽不見,更不要靠近長老閣。”
隨後一陣風一般飛下坡。
“小云娘,我來了。”
魚幼安耳邊傳來一陣如同被水泡爛的朽木般的淫笑,要不是為了隱藏,他早就想把這個噁心的老東西給砸進土裡。
手腕吃痛,是菊長老的腳踩了上去。
躲在銀冠裡的楊月盈感知到了菊長老的動作,傳音道,“小魚哥,要我出手解決麼?”
魚幼安道:“別,還不能暴露,不然麻煩更多。”
“小云娘,不疼吧,你不是總叫我爺爺嗎,爺爺年紀大了,看不清。”腳底的力道還在加重,最後照著魚幼安的手掌踩了下去。
魚幼安忍無可忍,以念御力,鋪力為幕,直衝向窗外,那是一股比山風還要強烈的勁風,直接將菊長老吹離了窗戶,懸在外面,隨風搖晃。
但菊長老似乎頗為享受,因為魚幼安聽見了歡呼聲。
心裡罵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老王八蛋,真是膈應人。
“真是刺激。”菊長老感受到了節奏,趁著擺盪回來的機會一把扣住窗扉,抓住魚幼安的手腕有趁著這股風裡將她往外一拽,“要不是喜婆的身份,我怎麼也要進入花蘆與你一起睡上喜榻,算了,只能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這老癟犢子到底想幹什麼?魚幼安心裡毛毛的。
突然他木柴一般的糙手探進了蓋頭下面,不僅如此,更是將蓋頭抬起了小半,不僅露出了魚幼安的嘴巴更讓他有餘光能夠看清斜下方,是那個老東西的腿。
還好胡雪先前給他換嫁衣的時候給他抹上了紅唇,但憑一張嘴,這老東西應該看不出什麼,尤其是色慾迷心的時候。
眼看著老傢伙的下身靠的越來越近,還有那解褲帶的動作,魚幼安也不是傻子。
頃刻間,心念全出,將菊長老推出。
但心念難控,在受控制的狀態下,魚幼安光是這一推,就讓他的識海恍惚了片刻。
推出的心念之力洩盡,菊長老的身子猛然蕩了回來,砰的一聲不僅將魚幼安的腦袋撞進了花蘆,更是將這扇窗戶給死死推上了。
就在這時,藤條中被胡成做過手腳的那一股在強烈的摩擦下陡然斷裂,現在僅有另外兩股在吊著。
還在享受刺激的菊長老突然清醒過來,像順著藤條爬上去,對他來說女人多的是,如此迷戀胡云娘不過是因為她還活著,相比自己安然,其他人的死亡根本無關緊要。
也是趕巧,他才爬到一半,天邊大風席捲,兩股藤條在風中搖搖欲斷,他開始呼喊,但由於胡成的傳令以及最後那個你們都懂的眼神,護衛們是沒有一個敢上樓觀看。
“小魚哥,你沒事吧?”見魚幼安趴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楊月盈從銀冠裡爬出,翅膀揮出靈力。
“你們在幹什麼!”喜婆的身子從坡下登上。
一旁的護衛躬身退散。
“不好,是菊長老。”胡成驚呼道,“先前不是小子刻意隱瞞,而是因為菊長老喜愛刺激,心中更是嚮往飛鳥,便拴了一根繩子在腰間蕩下閣樓後窗,不讓我傳出去也是因為怕掉面子。但那裡是花蘆所在,我擔心會影響新娘,這才著急去迎接您的。”
“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隱瞞與慌張。”胡成躬身表示歉意,完全沒有去救人的打算。“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救長老啊,沒聽到他在呼喊麼?”
隨後面向喜婆說道:“一定是風太大不好控制,平時菊長老都很穩的。”
“真是胡鬧。”喜婆氣沖沖地跑上樓,胡成緊隨其後。
一上樓,喜婆就看見了燃了五分之一的催蠱香,怒從中來,開口道:“胡老二,我看你是腦子被屎糊住了,你告訴我,催蠱香是誰有資格點的?”直接上來就抓住菊長老的手往香上一按,靠著他的皮肉將催蠱香熄滅。
期間,菊長老一聲不吭,除了胡成,其他護衛在喜婆怒時就全下了樓。
“還請喜婆不要怪罪菊長老,因為昨夜綁著紅綢的繩子突然斷裂,還有方才花蘆內有響動,長老擔心花蘆有異狀才出此下策的,也是我沒有盯好通天杆與花蘆。”胡成單膝跪地。
喜婆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花蘆有我,你就好好地待在樓上,送親的時候就在樓上目送就行了。”大袖一甩下樓去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用鑰匙開啟了花蘆的暗門。
當催蠱香熄滅的那一瞬間,魚幼安神識恢復,將楊月盈重新放回銀冠之中,“已經沒事了,不過因禍得福,九御心經有了一些提升。”
迅整理好衣著銀冠,蓋上蓋頭。
喜婆進來後見沒有異狀,尤其是新娘身上的衣物很完整,沒有一絲凌亂,這才放下心來,又走近調整了嫁衣上的腰帶與胸前的銀鏈。
“還好沒事,接下來就是等天黑了。”最後調整了蓋頭的角度,讓魚幼安的下巴在紅蓋頭下若隱若現,做完這一切,喜婆就出了花蘆,但聲音沒有消停,先是訓了菊長老和胡成,後面招呼著花娘佈置喜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出嫁”的時辰。
只聽到喜婆高聲呼喊:“吉時已到,火神娶親,百邪退避。”
花蘆的門也隨之被徹底開啟。
鑼鼓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