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周紅昨夜傳回太子府一張字條,屬下沒有來的及看到,太子殿下便將紙條燒燬。”
直郡王沉吟半晌,吩咐道。
“今夜你便單獨聯絡周紅,如她再探聽不到雍親王府的有用訊息,那她也就無用了。”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悄悄退下,直郡王胤褆盯著他消失的地方。
年世蘭夜間還沒睡,明日,胤禛為她找的賬房先生和得用的人就到位了,她在想,是要現在就抖出賬目中的問題,還是佯作不知,待下次一併作?
想來想去,年世蘭昏昏入睡,
夢中,她被困在王府花園,無法走出去,正在焦急之時,看到烏拉那拉氏自花園外走來,身旁跟著
的是秋眉。
“主子,您日日這樣,夜裡痛哭,白天還要強打起精神伺候福晉,也實在太辛苦了些。奴婢都心疼您,若是大阿哥天上有知,也定會心疼他的額娘。”
秋眉絮絮道。
年世蘭看著從她面前走過,卻看不到她的烏拉那拉氏,見她面色一團晦暗,眼圈紅腫,一看就是哭腫的。
烏拉那拉氏魂不守舍的走著,嘴裡唸叨著。
“我的弘暉,他才三歲。老天為什麼要帶走他,為什麼不索我的命!只要我的弘暉能回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秋眉嘆了氣,不知道再說什麼,只能默默陪著烏拉那拉氏穿過花園。
很奇怪,方才年世蘭還走不出的花園,跟著烏拉那拉氏竟出去了。
看烏拉那拉氏的方向,似是去前院。
但走著走著,年世蘭現,烏拉那拉氏到了前院旁邊的瓊玉苑。
瓊玉苑的院門開著,芸熙躺在廊下的榻上,身旁侍立著一群婢女還有嬤嬤。
宜修在院外看向院內,站定腳步,深吸一口氣,面上換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妹妹今日來晚了,姐姐可有不適?”
宜修站在院中,給芸熙請安。
芸熙挺著看起來隨時都會臨盆的孕肚,由嬤嬤扶著坐起來,看向宜修。
“怎的又眼圈紅紅的?起來吧。”
宜修面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但她還是勉力笑著。
“妹妹這個樣子,驚到姐姐了。是妹妹的不是,求姐姐恕罪。”
芸熙擺擺手,站了起來。
“無妨,弘暉沒了,我這做主母的也很傷心,只是我現下有孕,你天天哭哭啼啼的,影響我的心情。去吧,給我做一碗杏仁茶來,你傷心了這些日子沒做,別人做的杏仁茶我總喝不慣。”
宜修笑道。
“是,姐姐即將臨盆,萬勿被妹妹影響。妹妹這就去做杏仁茶給姐姐喝。”
年世蘭跟在宜修身後去了院中小廚房,看她在無人注意之時,從袖中摸出兩個紙包。
其中一個紙包,估摸著是與杏仁粉味道差不多的東西,因為年世蘭看宜修將小廚房準備好的杏仁粉倒入了火中,轉而將紙包裡的東西放入小鍋熬煮。
另一包東西,宜修沉默了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將它放在了已經熬煮好的杏仁茶中。
等她將杏仁茶端出去服侍芸熙喝下,不過片刻,芸熙便叫嚷肚子痛。
一直隨侍的穩婆將芸熙扶進早就準備好的產房,用手一探,忙讓奴才燒水,準備生產的東西。
有太監得了命,跑出去尋還沒回府的胤禛。
年世蘭還欲再看,卻被頌芝喚醒。
“主子,卯時了,該起身了。一會子,主子爺安排的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