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東昌侯本身就是開國候,這也就意味著秦浩的後代可以單獨分出一支侯爵,要知道宋朝自從立國之後,就開始大肆削弱爵位的存有量,在封爵上很剋制,即便是秦浩之前封侯也都只是需要降等襲爵的靖海侯。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個開國候的爵位就顯得尤其珍貴了。
至於金紫光祿大夫也是一個散官,沒有具體的職務,不過這個官職卻又很強的象徵意義,如果秦浩是純粹的文官,說不定下一步就能進入觀文殿,成為當朝相公了。
一眾文官原本是想要搞事情的,可是一看韓大相公他們都沒有動靜,就知道,這件事他們肯定是知曉的,既然知曉沒有反對,說明事不可為,自己還是不要當這個出頭鳥的好。
事實上,朝廷的諸位相公也的確反對過,可是趙宗全態度卻很堅決,秦浩送來祥瑞可以說是捍衛了他繼承皇位的法禮正當性,使天下歸心,群臣信服,這麼大的功勞如果不重重的獎賞,將來還有誰會為自己賣命?
而且趙宗全也十分需要秦浩這樣能文能武的支持者,禹州那幫人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能讓他們衝鋒陷陣,靠他們治理國家,處理複雜的政務是不太可能的,不被文官群體玩死就不錯了。
秦浩就不一樣了,連中三元,有勇有謀,此時正是他跟太后爭奪權利的關鍵節點,這樣的人才不重用,難道把他送給太后不成?
“謝官家恩典!”秦浩躬身行禮。
趙宗全正要說些什麼,忽然就聽簾子後面傳來太后的聲音。
“秦愛卿,哀家記得你,當初先帝可是為了你的事,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啊,如今你又履歷大功,先帝果然沒有走眼。”
對於仁宗皇帝,秦浩還是心懷感激的,那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不過秦浩很清楚,太后已經老了,而且沒兒子,她肯定是鬥不過趙宗全的。
“臣謝過先帝與太后厚愛,為國盡忠,實在當不得太后如此誇獎。”
太后臉色一變,趙宗全則是暗自欣慰。
在場的眾臣也都是噤若寒蟬,絲毫不想捲進趙宗全跟太后之間的鬥法裡。
趙宗全也趕緊轉移話題:“便將這祥瑞白虎轉入玉津園安置吧。”
朝會結束後,不少勳貴都上前恭喜,秦浩也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們閒扯。
英國公見狀笑著幫秦浩解圍:“你們啊,就別在這纏著靖海侯了,在海外漂泊了一年多,還不讓他先回家看看,有什麼話等他設宴擺酒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嘛。”
畢竟是晉升了開國候,設宴是必須的。
“哈哈,怪我們,該打該打。”淮陰侯附和道。
其餘勳貴武將也都哈哈一笑,讓開了去路。
秦浩衝眾人拱手:“那晚輩就不客氣了,他日再設宴向諸位賠罪。”
東昌侯府外,秦柳氏跟餘嫣然早已等候多時。
一陣馬蹄聲轟隆作響,秦浩來到門前,也不等停穩,便翻身下馬,離開一年多時間,也著實有些想家了。
“浩哥兒。”秦柳氏上前一把就抱住秦浩嚶嚶哭了起來。
秦浩好一陣安慰,這才將秦柳氏的情緒安撫好。
“侯爺。”餘嫣然也早已紅了眼眶。
秦浩牽起她的手,柔聲道:“回家,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嗯。”
前廳裡,秦俊業揹著手來回踱步,等到小廝前來稟報,才端坐在主位,擺出一副貌似威嚴的儀態。
秦浩來到前廳,躬身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秦俊業一副很澹定的點點頭:“做得好,從今往後秦家便是一門雙侯了!”
實際上從秦俊業有些顫的聲音,就能體會到,他此刻內心的激動,不過也難怪,一門雙侯爵的的榮耀,也就只有開國期間寧遠侯跟襄陽侯能夠媲美了,放在以前秦俊業想都不敢想啊。
又是一陣寒暄,秦浩有些好奇的問:“銘哥兒跟嵐姐兒呢?”
餘嫣然笑道:“他們啊,鬧了一個早上,吃過午飯便睡下了。”
一家人都吃過了,不過秦浩載譽歸來值得慶賀,眾人還是小酌了幾杯,或許是太高新了,秦俊業沒多久就喝高了,秦柳氏將他送回後院休息,前廳就剩下秦浩跟餘嫣然二人。
此時的餘嫣然已經完全褪去了少女的青澀,隱隱有了當家主母的氣質,身材也更加珠圓玉潤,秦浩不由湊到她面前,低聲道:“夫人可有替我準備熱水?”
餘嫣然一下臉就紅了,白了秦浩一眼,俏生生的道:“自然是有準備的,侯爺,請回後院洗漱。”
還是熟悉的小院,就連房間的陳設也跟秦浩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那隻巨大木桶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絲毫變動。
“侯爺,請更衣。”餘嫣然的臉色微微燙,呼吸也有些急促。
秦浩手上也沒有閒著,輕輕扯開餘嫣然腰間束帶,絲制外衣便如同糖紙一般從她肩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