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將帶有血液的銀針小心地收好。
黑澤陣低聲道:“我仔細看過,他的皮鞋裡沒有內增高,行走間的骨骼線條符合正常的比例,那是他的真實身高。”
“烏丸蓮耶可沒有那麼高,看來不是他。”謝伊笑著道:
“而且握手時也沒有記憶裡的那種感覺。”
他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見到烏丸蓮耶時的畫面。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沒有風,沒有月亮,像是凝固在畫布上的陰森古堡。
只有一盞壁燈散著幽幽的光亮。
母親緊緊抱著他,無助地站在房間的正中央。
坐在黑暗裡的那道身影盯著母親看了許久,接著用低沉模糊的聲音叫她靠近一點。
小謝伊緊張地揪住了母親的衣服,想要大聲喊:危險!不要過去!
但事實卻很無力,面對“新主人”的召喚,他們只能聽從命令。
母親順從地跪在那男人的膝前恭聽訓話。
接著,一隻乾燥的手掌撫上小謝伊的頭頂。
就像是行走在昏暗的叢林中,然後從樹上垂下一條毒蛇,用蛇信輕輕擦過你的腦袋——
那種黏膩的、冰冷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謝伊永遠也不會忘記。
……
十小時後,飛機抵達紐約城。
走出機場的時候,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還熱情地過來詢問是否要同行:
“我媽很快就到,她開車了,正好能裝得下我們四個人!”
謝伊禮貌拒絕:“我們提前租好車了,謝謝你們啦,祝你們在‘大蘋果’玩得愉快哦!”
毛利蘭用力揮手,遺憾地和他們告別。
然後她轉頭疑惑地問:
“新一,‘大蘋果’是哪裡啊?有名的水果店嗎?”
工藤新一笑著解釋:“不是的。是因為紐約城又好看又好吃,人人都想咬上一口,所以大家給它起了一個‘大蘋果’的外號。”
他看向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感慨道:“這裡,是一座慾望之都。”
……
黑澤陣駕駛汽車,帶著謝伊行駛在布魯克林橋上。
謝伊用手臂支著腦袋,看著位於東河另一邊燈火輝煌的曼哈頓,高興地說:
“等下8點,我們去百老匯的幽靈劇院去看音樂劇。明天白天,我們去逛街購物,參觀博物館,晚上我們去曼哈頓乘坐豪華晚餐遊輪!”
“然後這次充實的旅行就可以結束啦~”
黑澤陣笑笑:“可以再多玩幾天的。”
“算了,我害怕回去的時候,你會因為左腳先邁進組織而被烏丸蓮耶開除掉。”
這當然是謝伊的玩笑話,烏丸蓮耶不會也不能開除琴酒,他還要靠著琴酒內外維穩。
但畢竟是boss,如果琴酒無故曠工,他是會降下懲罰的。
謝伊可不捨得讓乖崽受苦。
玩兩天足夠了,這裡看起來繁華,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好玩的。
黑澤陣不再勸說,因為他也覺得紐約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都比不上和謝伊一起看電視來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