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蘭並不怕把事情鬧大,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方靖遠明明有老婆還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而且那個女人還上門勸她離婚。
聽得宿舍裡的姑娘都義憤填膺的。
可關鍵是她們沒有證據,要不然就能把這兩個品行不端的人舉報到教務處去了。
「我看要不這樣,這個報導我們繼續寫,但就說是當事人不願意透露姓名,用化名怎麼樣?」
事情還是那個事情,但是不透露當事人姓名。
夏永蘭沒有意見,她巴不得那對狗男女倒黴呢。
臨走的時候,周佳禾對著夏永蘭道,「夏姐,我看要不你還是換個地方住吧,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了,怕是會對你和孩子不利。」
夏永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等她們走了之後就去找房東退租了,寧願少退點兒錢都要趕緊搬走。
面對房東的詢問,夏永蘭只含糊道,「我帶著孩子在這裡住不方便,還是回老家去,有地種,餓不死的。」
然後就帶著孩子火搬家了。
她先前在菜市場賣菜也攢了一些錢,現在也不打算再過去了,她得想別的法子過活。
大閨女年紀都能上小學了,聽說京市這邊還有幼兒園,她要把小閨女給送過去,她要讓孩子讀書認字。
她搬的地方誰都沒告訴,還叮囑兩個孩子不可以亂跑。
大女兒已經懂事了,看著她眼巴巴的說道,「媽媽,是爸爸不要我們了嗎?」
夏永蘭看著女兒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說那個混蛋的事情。
見她不說話,大女兒抱住她,「媽媽,爸爸不要我和妹妹,我也不要爸爸了,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小女兒也跟著抱著她,「要媽媽要媽媽。」
看著兩個孩子,夏永蘭更加堅定那顆要錘死狗男女的心。
*
周佳禾她們回宿舍後商量了好幾天才把文章寫出來。
這是一個有關於下鄉知青考上大學之後拋棄鄉下妻女的故事,故事裡的男主角考上大學之後,便沒了音訊,甚至連封信都沒寄回去過。
然後那個鄉下妻子便帶著兩個孩子找了過來,沒想到男的已經在城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還找上門讓她主動和男人離婚,說她配不上那個男人。
根據不願透露姓名的當事人哭訴,當初男人下鄉的時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因為工分不夠,經常餓肚子,她看他可憐就給了他幾個餅子。
後來她要說親的時候,男人喝醉了倒在她家門口,她好心把人送回去,結果大隊裡卻到處傳他們兩個的流言蜚語,後面男人主動上門提親,他們就結婚了。
沒想到他考上了大學,就瞧不起自己,還到處說自己當初把他灌醉爬上他的床。
當事人表示自己很冤枉,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上了大學之後男人卻變心了。
當事人全部用化名,但是很明確的表明了就是他們京大的學生。
看了校報的學生立馬就想起了最近文學系才女薛盈和物理系方靖遠的事情。
而且還和之前公告欄貼得尋人啟事對上了。還有人猜測方靖遠就是那個改了名字的負心漢,因為另有歡的,所以不認找上門來的老婆。
不知道為啥,越看越覺得他們就是文章裡的兩個人。
還有同學證實,方靖遠頂著巴掌印上學的那段時間,薛盈也被打臉了。
結合文章來看,很有可能就是被方靖遠的鄉下老婆打的,因為發現了兩個人的姦情。
種種細節也完全能對應上,尤其是跟方靖遠同宿舍的舍友,從來沒聽他說過自己在鄉下有老婆,倒是經常聽到他提起薛盈。
而且他給薛盈補課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
周佳禾她們還發現,方靖遠有個舍友她們認識,是那個叫6忱的同學。
說起來,他好像還認識裴溪。
「要不你去跟6同學打聽一下,看看那個方靖遠是怎麼回事?」
「別胡鬧,我跟他又不是很熟。」裴溪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話雖如此,裴溪遇見6忱的時候,還是打聽了一下,可惜6忱的眼裡只有學習,跟舍友根本就不熟悉。
他甚至連誰是方靖遠都不知道,在他這裡根本就打聽不到什麼,裴溪也只能放棄。
倒是方靖遠那邊被人盯上,頓時就急了,他為自己辯解,說校報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倒是想找寫校報的那幾個人算帳,可人家又沒指名道姓說是他,這過去,不是就暴露了。
而且人在已經在文裡再三申明,當事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希望大家不要追問,以免撕開當事人的傷疤。
對於方靖遠的辯解,也有人發出疑問,他有沒有結過婚,方靖遠一口咬死了自己沒結過婚,絕對沒有。
這個時候立馬就有人站出來了,說看到過他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那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
方靖遠還真沒想到有人撞見過他和夏永蘭在一起,連忙解釋道,「那是我表妹,她男人死了,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畢竟是親戚,既然遇見了,那肯定是要幫一把的,你們都誤會了。你們要是不信,回頭我把我表妹帶過來,讓她親自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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