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威脅,放他們一馬?
可船工,男乘客,女乘客,哪一個對他們有威脅?他們還不是想殺就殺,甚至以此為樂,哈哈大笑。
那她憑什麼放過他們,萬一命大傷勢沒嚴重到至死,萬一事後被人救下……有句話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喬奚眼神寸寸冰冷,她剛剛殺了1+2+9,十二個劫匪,既然已經大開殺戒,就不介意再+2。世界末日了,對壞人的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
她舉起消音槍,對準其中一名劫匪的心臟,果斷扣下扳機,房間裡響起一聲悶哼,緊接著響起第二聲。
十幾分鐘後在另一間臥室裡又找到兩條漏網的傷魚,如法炮製。
還在一間裝修得富麗堂皇的臥室衣帽間內,發現了乘客們被逼上交的貴重物品,放在一起的還有一些黃金玉石現金。
二樓檢查完,喬奚前往一樓。
一樓沒找到漏網之魚,倒是發現了劫匪們的武器庫,六七十平的房間內都是各種各樣的槍枝彈藥,門內門外足足有六具屍體,應該是內訌的劫匪們補充彈藥時打了起來。
對著死人笑有損功德,但她忍不住翹了翹嘴角。這才末世第二十天,就有人敢堂而皇之打劫過往船隻,縱然主要在於這個國家向來局勢動盪混亂不斷,可只要末世程度不斷加劇,國內情況早早晚晚會惡化成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末世裡最可怕的是人,而槍是制敵法寶。
負一樓醫務室模樣的房間裡有五條漏網之魚,手術床上躺著兩名劫匪,還有三名劫匪躺在由凳子拼接成的臨時床上。其中一個劫匪昏昏沉沉中感覺到有人進屋,以為是自己的兄弟,喉嚨裡吐出要水的聲音,睜開眼卻看見一道纖細陌生的身影,常年刀口舔血的警戒本能令他拿起床頭槍,下一瞬被子彈擊中心臟,重重栽倒在地。
喬奚處理掉剩下四人,收走房間內琳琅滿目的藥品和醫療裝置。
在負二樓,她終於找到被困的乘客們,透過沒拉窗簾的窗戶往裡看,裡面昏暗無光,看不分明,聽著沒有異常動靜,那就委屈他們再等等,等自己檢查完這最後一層。
不遠處那間房裡面是大家的揹包、行李袋和行李箱,她把在二樓豪華臥室找到的四個大行李袋扔進去,裡面是乘客們的財物。
一起扔進去的還有裝著現金的幾個箱子,裡面是當地貨幣和m元,回頭交給碼頭上的政府工作人員,撤僑的時候也許用得上。
檢查完這一樓的所有房間,沒再找到漏網之魚,大機率是真沒有了,喬奚回到放置酒水食物的房間。自己不缺這些東西,可留在這裡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自己人,回頭捐掉送掉都行,就當行善積德,畢竟……畢竟殺了那麼多人,她不後悔但有點不得勁。
正忙著,喬奚聽見了驚慌失措的腳步聲,神色一凜,拿著槍走向門口。
二樓床底下的顧佩瑤醒了,一起身就撞在床底板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可她不敢哭。這一動,她才發現手裡的槍和匕,嚇了一大跳。
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明明被那個人渣摔暈在走廊上,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是誰把她帶進來,還給她留下了武器?
顧佩瑤整個人都是大寫的疑惑,她在哪兒,又為什麼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三角眼怎麼會放過自己?
一想起三角眼,嘴裡的血腥味徒然加劇,想起自己昏迷前幹了什麼,一陣噁心湧上喉嚨,顧佩瑤乾嘔了兩下吐處一口血沫。
她戰戰兢兢從床底下爬出來,觸手摸到冰涼的屍體,頭兩下她沒感覺出來,忽的重重打了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擋在面前的可能是什麼,差一點嚇暈過去。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推開擋在前面的屍體,從床底爬出來,直衝房門,門可以開啟,外面黑漆漆的,黑暗的環境放大嗅覺,她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顧佩瑤有點害怕,可一個人待在這裡和兩具屍體同處一室更害怕,人多還能壯壯膽,她決定去找被關起來的同伴。
剛才的槍聲那麼激烈,大家還好嗎?
黑暗中,人的聽覺也會被放大,被關押在房間裡的乘客們聽著外面的各種動靜,簡直是魂飛魄散,生怕有人拿槍對著他們一通掃射,簡直是度秒如年。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聽見了慌亂的腳步聲,然後是扭鎖聲,頓時騷動起來。
誰來了?
門打不開,被劫匪用鑰匙鎖上了,顧佩瑤握緊手裡的槍,電視劇裡可以用槍開啟鎖,她可以嗎?會不會把劫匪引來?
不管了,先救人要緊。
那是一把上了膛的槍,顧佩瑤扣下扳機,子彈應聲而出,強大的後座力使得她整條胳膊都震了震。
她顧不得疼,發現門鎖壞了,趕緊推開進去,連聲說:「別怕,是我!」說著開始用匕割開乘客手上腳上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乘客來不及喜極而泣,連忙幫忙解救其他人。
自由的人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四個變成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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