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並非人人都穿著密不透風的特殊防護服,一部分只是長衣長褲長靴。
喬奚詢問救援人員:「請問,被老鼠攻擊的只有我們小區嗎?」
「西城區很多地方都出現了老鼠。」
喬奚謝過,要只有錦瀾山莊,她就要懷疑自己水逆了,但是運氣也不是很好就是了,大概是在菩提空間上用光了所有運氣。
喬奚對喬遠山和柳馨道:「我們走吧。」幾隻老鼠的話,就算遇上她也有把握對付。
「姐姐,姐姐。」一串蘿蔔頭慌慌張張叫柳馨。
頭大如牛的柳馨看向救援人員:「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麻煩你們幫忙找找家長。」讓她一家一家送回去,說實話,她有點害怕。她現在就想趕緊回家,確定她媽和侄子怎麼樣,然後一家人在家裡躲上幾天。
「鼕鼕,鼕鼕!」著急發慌的吶喊傳來。
「媽媽,媽媽,我在這兒。」
剛還叫著姐姐姐姐的小男孩立刻放開柳馨的衣角飛奔出去,撲向心急如焚的女人,幾乎要以為兒子被老鼠吃掉的女人一把抱住兒子又哭又罵:「讓你亂跑讓你亂跑,你個小王八蛋,嚇死了我,你以後還敢再偷跑出來玩嗎?」
發洩兩句,女人忙問兒子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知道是遇上了貴人,女人急忙拉著兒子上來對柳馨道謝。
柳馨被她謝的不好意思,連連擺手:「順把手的事情,別說了,趕緊帶著孩子回家,外面亂糟糟的不安全。」
女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再三追問出柳馨住在哪兒,才說:「那我們先回家了,你也趕緊回家吧,這幾個孩子都是我們那一片的,我帶走。」
平頭男人插進話,急慌慌問:「你這一路走過來有遇到老鼠嗎?」
女人搖頭:「沒遇上,這麼大的陣仗早嚇跑了,何況老鼠喜歡晚上出來,白天都在窩裡睡覺,你別自己嚇自己。」其實她也害怕,可再害怕也得出來找孩子啊,天知道這一晚上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想到了。想到這裡,她緊緊拉住失而復得的兒子,再一次感謝柳馨。
平頭男人聞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挑起之前閒著沒事幹時打好的水,大步離開。老婆女兒都在家,他得趕緊回去看看。
其他人都紛紛挑著提著水快步離開,擔驚受怕一晚上又餓又渴,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喬奚他們也趕緊回家,一路走來沒有看見任何屍體,無論是人還是老鼠的都沒有,只有一灘灘石灰和火燒過的痕跡。
看得出來,這個晚上救援人員很忙,又要殺滅老鼠,又要清理屍體,又要處理傷員,又要消殺環境。
在視窗守了一夜的奚靜雲見到父女倆的身影,一顆心總算是落肚子裡,想衝出去迎接,奈何喬奚早在對講機裡叮囑過,她只能從二樓視窗扔下去一瓶酒精消毒液。
怕把髒東西帶進家門,喬奚和喬遠山先在大門口用消毒酒精把自己從頭到尾噴了一遍,才脫了鞋光著腳進門。
進門後喬遠山拿著喬奚給的洗漱用品和衣服,直奔不常用的客房洗手間,喬奚則直接進入空間。
從木屋衛生間出來,喬奚終於覺得自己重回人間。她今天可算是體會到什麼叫憋尿能行千里憋屎寸步難行,她從凌晨兩點多開始想上廁所,現在是五點多,太特麼難受了。
父女倆把自己徹徹底底洗了一遍,再消毒一遍,從頭到腳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一家人才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井房人多眼雜,喬奚只能從腰包裡掏出一把巧克力,腰包就那麼大,再多沒法自圓其說。一把巧克力就那麼多,分了柳馨和五個小孩幾顆,剩下也沒幾顆。
奚靜雲在家倒是吃喝不愁,可哪有那個吃東西的心思。如今一家團聚,都平平安安,才算是覺出饑渴來。
喬奚拿出奶白的砂鍋魚片粥,又拿了三碟下粥小菜,一邊吃一邊簡單說了自己那邊的情況。
奚靜雲納悶不已:「哪來這麼多的老鼠?」想起那水流一般湧來的鼠群,她面孔忍不住發白,一隻老鼠就夠噁心人了,何況一群老鼠。
饒是喬奚都心有餘悸,正面遇上那麼多老鼠,她也只有躲的份:「也許被趕著趕著就都湊一塊了,鼠多膽子大,其他地方找不到吃的,就衝著人來了。」
「有了第一次,就怕有第二次,那些老鼠嘗過人味兒了,」喬遠山的聲線緊繃,忽然覺得砂鍋裡的魚肉有些難以下咽,「現在吃的不好找,人卻好找,那群老鼠會放著那麼一大堆肉不再來嗎?」
喬奚和奚靜雲半晌無言,人肉多跑不快反應慢,在老鼠看來,該是很好的狩獵物件。自然界中,一些年老體衰的猛獸捕不到獵物就會專門捕食人類。
喬奚開口:「爸媽,你們以後別單獨出門,出去一定要叫上我。」
「這一陣都別出門了,」奚靜雲神情嚴肅,「你也別出去打水扔垃圾,老鼠身上攜帶很多病毒細菌,型弧菌雖然致死率高,但它不會人傳人。可鼠疫、霍亂、流行性出血熱這些都是烈性傳染病,那麼多老鼠,只怕身上少不了這些病毒細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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