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門口幾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暴力破門。
幾個年輕小夥子使出全力,很快就撞開了門,沖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員一把踢飛汪翠鳳手裡的打火機:「快救火,讓他們都上來救火。」
被拖拽出去的汪翠鳳對著燒起來的半間屋子大喊大叫:「燒啊,快燒啊,燒死這些人,燒死他們!」
聲音裡的驚人恨意駭得工作人員為之毛骨悚然。
鄰居們聽到動靜不得不出來看情況,眼見火光熊熊,頓時大驚失色,再聽汪翠鳳惡毒詛咒,氣得破口大罵:「怎麼不把你燒死,你們幹嘛救她,就應該讓她被火燒死,燒死這個黑了心肝的畜牲,肯定是她往井水裡投毒,活該她死了兒子,斷子絕孫!」
汪翠鳳惡狠狠扭過臉,嘴巴動了動,用力吐出去大口唾沫:「我毒死你,讓你斷子絕孫,讓你全家死光光,你男人馬上就要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鄰居勃然變色,逃回屋子裡迅關上房門,隔著房門罵人:「你個畜牲!賤人!王八蛋!就該你死了兒子,就該你沒人送終,老鼠怎麼沒把你一起吃了!」
上上下下怒不可遏的鄰居隔著門大罵特罵。
罵罵咧咧中,汪翠鳳毫無預兆地伸手扯掉抓著她的工作人員防護口罩,一口咬上去。
工作人員整個人都有一瞬間的呆滯,他才二十出頭,從未想過人可以這樣惡毒。
另一個反應過來的工作人員一腳踢開汪翠鳳,看著臉頰被咬出血的同事,急的聲音發抖:「快用水沖一下,趕緊消毒,馬上去醫院。」
被踢倒在地的汪翠鳳筋疲力盡地趴在地上,嘴角帶血,笑容亢奮又扭曲:「去死,統統去死,就是我扔的老鼠,我要毒死你們,讓你們全都死光。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要不然我兒子就不會死,是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你們都該死!」
死不死的,反正汪翠鳳肯定要死了,她親口承認投毒,從她燒了一半的家中找出來的碗和裝老鼠網袋裡的碗是同一種花紋。
特殊時期,第二天上午的廣播就嚴肅通告了汪翠鳳的罪行和結果,立刻執行槍決。
小區裡的住戶把汪翠鳳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可除了發洩憤怒之外,對現狀於事無補。
病倒的人數在不斷增加,而死訊傳回來的越來越多。
有人試圖逃出錦瀾山莊,被抓了回來,廣播宣佈懲罰,一個月內的免費物資配額減少一半。
社群免費發放的物資是被封禁在家住戶的唯一食物來源,減少一半之後,不至於餓死但是會過的很難。
這一舉動震懾住了蠢蠢欲動的人,卻壓不住人們的憤怒。
當病人不是被送往醫院,而是安置到小區辦公樓,當辦公樓都放不下那麼多病人,輕症患者被要求在家治療,人們的憤怒和恐慌到達極點。
他們戴著口罩穿著雨衣等等自製防護服,走出家門聚在一起,包圍了一號別墅。
辦公樓成為臨時醫院,許太太主動讓出自己家別墅充當臨時辦公地點,一號別墅作為小區樓王,建築面積還在辦公樓之上。甚至小區裡發放的免費物資中有一部分都是她提供,條件是送許林翎離開。
許太太知道,上面不會讓她這個一把手離開,這會動搖人心引發恐慌,她只能儘量為女兒爭取一線生機,他們夫妻二人裡外一起使勁,總算是把女兒送到了丈夫身邊。
領頭之人提出三個要求。
第一個要求:把生病的人都轉移出小區,小區不能成為疾病的溫床,這樣下去,早晚導致所有人都染上病。
第二個要求:免費發放的物資恢復到以前的水平,現在的物資只有以前的一半,且質量大不如從前。
第三個要求:如果不能轉移病人,就把他們這些健康的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出現在人前的許太太憔悴到消瘦,眼底布滿血絲,眼神卻亮如從前:「要是有地方安置病人,你們當我們願意,不要忘了,我們也住在這裡出不去。爆發疫情的不只我們小區,外面很多小區和收容所都出現了傳染疾病。」
「外面怎麼會也這樣?」人群中爆發出不敢置信的驚慌,一種恐懼無聲蔓延。
許太太嘴角微微下沉,他們小區是人禍,其他地方卻是鼠災留下的後遺症,鼠疫、霍亂、傷寒、出血熱……各種烈性傳染病集中爆發,不少病毒在一定程度上發生變異,變得更易傳染更加致命。
「老鼠帶來的疾病,醫院裡人滿為患,已經負荷運轉,無法再接收病人。不過政府已經在緊急開闢的醫院,一等建好,我們會立刻把病人送過去。至於物資,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會保證大家的基本供給。大家不要聚集,趕緊回家,你們這樣聚在一起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和病人住在一起難道不危險嗎?就算不能移出小區,你們好歹把生病的都放在一塊,別讓健康的人和生病的人住在一幢樓裡。」
「就該讓那些一家人佔了一棟別墅的有錢人把房子和吃的捐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應該團結一心共渡難關,要是大家都完蛋了,難道他們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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