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又不敢不回應,只能吃力點頭。
這個廢了,喬奚側過身問另一個人:「你們住在哪裡,同夥多少,關押多少人?」
那人腹部中彈,還能喘氣,親眼目睹同伴被折磨,不敢猶豫,急忙呻吟著回答:「別,別開槍,親親家園……我們就在親親家園,還有十九個人……關著二十二個人。」
他還要再求饒,卻見喬奚走了過來,把自己整個人拎起來,顧不上震驚她的力氣之大,他驚恐望著越來越近的視窗,尖聲質問:「你想幹什麼?」
喬奚微微一笑:「子彈我有很多,但不想浪費在你們身上,因為你們不配。」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男人瘋狂掙扎,他們曾經把不聽話的人扔進水裡,以那些人慘絕人寰的叫聲為樂。
忽然,他又聽見了那種尖利刺耳的慘叫,渾不似人。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喬奚把人從視窗扔進水裡,她又沒說老實交代就放他一馬。在他們說出艷福和口福那一秒,他們已經是死人,還是不得好死的人。
因此,她開槍的時候故意避開了致命處。
其餘四人見狀,嚇得肝膽欲裂,有兩個當場失禁,求生本能下痛哭流涕求饒,就像曾經跪在他們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人一樣。
他們不曾心慈手軟,喬奚自然也不會,一一把他們從視窗扔出去。其中兩件防護服提前剝了下來,雖然破了洞,但也能用一用。
幾分鐘後,劇烈的掙扎和痛苦的哀嚎都消失無蹤,五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靜靜浮在水面上。
虐殺不人道,可有些人已經不是人,自然不用講人道主義。
喬奚撿起地上的雨衣和頭盔穿戴上,撐著特質雨傘順著梯子進入救援艇。
裡面除了幾個收納箱之外空空蕩蕩,微微鬆一口氣,她並不想見到同類的屍體。
喬奚從空間裡拿出雨衣雨鞋等防護用品放在船艙裡,再放了些礦泉水罐頭真空包裝食品,最後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確認該有的物資都有了,她回到辦公樓,沒急著上樓,而是來到另一個辦公室,窗外就是她看中的那個凹角。
外面沒人,頂樓看不見,一條木筏悄然出現在牆角。
把劉家人送到安置點之後,救援艇肯定會被收走,本就是公家的東西。何況她沒有特殊塗料,留著也沒用,她又不缺船。
那麼,自然得準備好離開安置酒店的木筏,他們家不適合集體生活。
忙活完,喬奚轉身上樓。
頂樓房間裡,一群人惶惶不安地等待著。
劉母忍不住問:「小喬會不會弄錯了,救援人員怎麼會不對勁?」
劉一峰也想不明白救援人員哪裡不對勁,反正他是沒察覺,但是出於對喬奚的信任,他說:「媽你想,她哪件事弄錯過,她那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等她上來就知道了。」
無意中對上奚靜雲的視線,劉母急忙道:「我不是說小喬,我沒那個意思,小喬肯定有道理。」意識到自己語無倫次,她懊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奚靜雲溫和地笑了笑:「張姐你別急,只怪時間太緊張了,奚奚也沒時間說明白,我們再耐心等等,她很快會上來的。」
知道他們在上面牽腸掛肚,女兒肯定會以最快的度解決麻煩。女兒說不對勁,那肯定是不對勁。
還沒到頂樓,喬奚先出聲打招呼,省得他們聽到腳步聲擔驚受怕。
「爸,媽,我上來了。」
這聲音無異於天籟,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喬遠山和奚靜雲趕忙走出房間迎接。
奚靜雲拉著喬奚細看。
喬奚笑眯眯道:「他們連我的衣服都沒碰到。」所以說,槍真是個好東西,一打五,她不怵,可麻煩,有槍就方便多了,殺人不沾血。
放心之後,奚靜雲便問怎麼一回事情。
喬奚收斂笑容:「一共五個人,不是救援人員,真正的救援人員被他們殺了。」
劉一峰下意識問:「那他們為什麼要假裝救援人員騙我們?」
喬奚平聲道:「他們說,今天有艷福和口福了?」
艷福好懂,口福?
猛然間意識到什麼的劉一峰頃刻間慘白了臉,顫聲:「他們吃……吃人?」
喬奚沉默地點了點頭。
驚呼和抽氣聲間或響起。
劉一語難以置信:「還是人嗎?」
緩過勁來的劉父低聲道:「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有,易子而食這個詞怎麼來的。人沒得吃了,有些人寧肯餓死,可有些人就會吃人。世道壞了,真的壞了。」
心頭髮涼的劉母喃喃:「這世道哪至於這麼壞,他們有船,還怕找不到政府,政府能餓著他們?」
「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就是壞種。」劉一峰用力抹一把臉,心頭惶惶,「我們以後得留心了,不是穿著公家衣服的就一定是公家人,也可能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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