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快點,那群畜生吃人的,可別叫他們再吃人了。」劉母急忙忙道。
穿戴好防具的喬奚站起來:「帶上木筏就走。」
劉母讓劉一峰去幫忙。
喬奚擺擺手:「穿穿脫脫麻煩,平臺上就那麼點地方,兩個人反而束手束腳,我一個人就行。」
已經解開安全帶站起來的劉一峰只好又坐了回去。
劉母看著兒子的目光就有那麼點嫌棄,人小喬一個姑娘家,啥啥都行。倒是自家這兒子,白長了這麼大的個,啥啥都不行,給小喬打個下手都不行。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人。
劉母羨慕地看著奚靜雲:「你們家小喬真能幹,今天又救了我們家一回,要沒小喬在,我們肯定被騙了。」
當媽的聽了這話肯定高興,奚靜雲嘴角矜持地微微翹了翹,客氣道:「張姐你又見外了,大家相處了這麼久,這不都是應該的。」她轉移話題也是說正事,「去了酒店那邊,別說東西是船上的,就說是我們自己的。」
劉家人都愣住了。
奚靜雲慢慢道:「那麼大一艘船都給送回去了,這點吃的留下,不虧心。就算交上去,安置點裡有肯定不少人,每人一口都分不到,沒什麼意義。」
劉父劉母最先反應過來:「他們能信嗎?」
奚靜雲笑:「為什麼不信,我看了幾樣東西,生產日期都是太陽風暴之前的,誰都能在市裡買到,我們說是自己買的,他們憑什麼不信。」
劉父劉母不由自主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特特看著神情糾結的劉一峰姐弟倆,「誰也別說漏嘴,咱們的東西都被水沖走了,這些就當老天爺還我們的。」
姐弟倆難免心裡嘀咕,這些東西可比他們家丟掉的多,可世道艱難,生存不易,再什麼都上綱上線,未免過於迂腐。做人的底線不能丟,但有些原則丟就丟了吧。
一樁心事了了,劉母又起了的擔憂:「快兩年了,東西還能吃嗎?」
「罐頭保質期有兩三年,還有一些東西雖然過了保質期,但過了保質期不表示就一定不能吃,而是在那個時間內,口感最好,過了這個時間可能不怎麼好吃。要是不漏氣不脹包,還是能吃的。這一兩年估計都是放空調房裡,更不容易壞。吃的時候當心點,先聞聞味道再嘗一嘗能不能吃。」奚靜雲拆開一盒巧克力,「保質期是12個月,過期大半年了,我嘗嘗看。」
過了會兒她說:「沒壞,就是稍微有點受熱變形,能吃。」她一人遞了一塊,「你們嘗嘗。」
劉一語細細嘗了一口,確實沒壞,把自己只咬了一小口的這一塊巧克力掰成兩段分給兒女:「好吃嗎?」
含著巧克力的果果用力點頭:「好吃,我還要。」
糖糖不會表達,只是瞪圓了眼睛砸吧嘴。
奚靜雲就把手裡一整盒巧克力遞給果果:「還有好多呢,夠你們吃好久。」
抱著巧克力的果果笑眯了眼,露出沾滿巧克力的牙齒,看得人忍俊不禁。
不一會兒功夫,喬奚已經把木筏綁在救援艇側面,撩起簾子進來。
奚靜雲看著她:「去了安置點,他們肯定會問你為什麼把人扔水裡。」開槍打死人和把人扔水裡是兩回事,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喬奚早有腹稿:「五個人中槍後都還活著,傷勢不是特別嚴重,我沒子彈了,也沒有東西綁人。萬一趁我上來找你們的時候,他們開船逃走,然後帶著同伴回來報復怎麼辦?當時人有點慌,稀里糊塗就把他們扔水裡了。」
對著安置點的工作人員,喬奚同樣這番說辭。
坐在喬奚對面韓晶點了點頭:「我們已經派人去親親家園,還請你在這裡等一等。」
喬奚頷。
韓晶起身離開,獨留喬奚待在辦公室裡,作為連殺五人的持槍危險分子,在沒抓獲親親家園那群人之前,得到了單間待遇。
喬奚笑了笑,算是審訊吧。不做虧心事,倒不慌,一直以來碰到的公職人員還算靠譜,她對上面還是挺有信心的。若這一次運氣不好,遇上蠻不講理的人,也不怵,找機會抓個官職大的當人質離開。天大地大,還怕沒地方去。
「韓隊,」一塊出門的下屬張灣詢問,「你怎麼看?」
韓晶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一眼關上的門,走出去一段距離後才開口:「眼神挺正派的,這一行人有老有小,看上去都是老實人。窮兇極惡的人,我們看得多了,氣場明顯不同。」
張灣點頭:「有船有槍有物資,真要是惡徒,沒必要自投羅網。小李他們這麼多天沒回來,還以為他們是船出了意外,沒想到竟然是。」他咬牙切齒,「那群畜生!」
死於意外,難過但是能接受,現在的水域確實危險,意外傷亡難以避免。可他們不能接受同伴死於人為,明明是去救人,反被殺害,這個仇不報,哪有臉見死去同伴的家人。
韓晶冷然:「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親親家園的十九名惡徒,十一人在抓獲過程中被當場擊斃,餘下八人被帶去相關機構核實罪行,確認殺害過無辜之人,等待他們的便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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