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紛紛避讓裴虹的視線,因為喬奚也在看著他們,手裡還一下一下的敲著木棍,大有你們有本事說啊。
見識過五大三粗的鄭家三人被他們揍得毫無反手之力,誰敢明面上得罪,萬一被揍上一頓,就算事後部隊為他們主持了公道,可皮肉之苦又不會憑空消失。
眼見每一個人開口應和,裴虹氣了個倒仰:「你們倒是說句話啊,一起出的主意,這會兒倒是當起了縮頭烏龜。」
「什麼主意?」費班長冷不丁問。
裴虹卡了殼。
鄭俊傑倒是有幾分機智:「打蛇,打蛇的主意,大家一起商量決定打蛇的。」
費班長看了看他:「蛇沒打到把人家帳篷打破了?」
鄭俊業臉皮厚,賠著笑臉道:「意外,都是意外,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對吧,這真就是意外。為這個意外,就打人,這說不過去吧。」
要真是意外,打人卻是過分,可要不是意外,那真就是活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動這種見不得人的陰暗心思。
可現在又沒監控,人家就一口咬準了是意外,你又能怎麼辦?
喬奚目光冷冷:「意外就不用賠了嗎,損壞東西賠償天經地義,賠我一頂帳篷,不然我跟你們家沒完。」
裴虹不甘示弱:「你還打人。」
喬奚:「你們還手了,那就是互毆,各打五十大板,按照營地規章制度,扣除三天糧食,我認罰。」
裴虹氣了個倒仰:「我們連你一根頭髮都沒碰到。」
喬奚:「那是你們沒用,沒本事還敢惹是生非,找打。」
裴虹扭頭告狀:「費班長,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喬奚指了指帳篷:「這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裴虹氣急敗壞:「都說了不是故意的,看花了眼,以為有條蛇。。」
喬奚冷笑:「我也不是故意的,看花了眼,以為是畜牲。」
跟著鄭家過來,本事打算人多欺負人少的一群人,這會兒一個個的安靜如雞,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便是部隊的人也不站在鄭家那邊,這個虧,鄭家是吃定了。
損壞帳篷不管有意無意都要賠償,打人不管對方有沒有錯,先動手就不佔理,互相賠償互相抵消。
最後各打五十大板,各扣除三天食物作為尋釁滋事的懲罰。
裴虹覺得費班長偏幫對方,因為他們家是夫妻倆扣糧食,對面則只有喬奚一個人扣。
鄭俊業壓著她,讓她別鬧了,好欺負的欺負兩下,遇上不好欺負的就得識點,不依不饒,回頭人家再揍你兩頓怎麼辦,那家家底厚,不怕扣糧食,他們家怕啊。這一次是他們看走了眼,意外一家三口好欺負,只能認栽。
費班長沒關憤懣不平的裴虹,大老遠跑這裡來打蛇,把人家帳篷戳出那麼大一個口子,誰也不是傻子。
那麼大個口子,看的他都心疼,現在什麼東西都是寶貝:「還好破損面積不是很大,能補好。」
「那就好,不然就得麻煩你們把我們家安排他們那頂帳篷裡去擠了,」喬奚要笑不笑的聲音傳入還沒走遠的一群人耳中,「他們惹的禍,總不能去擠別人。去那邊好像也不錯,肯定特別熱鬧。」
要是這個霸王搬進他們的帳篷?
打不過罵不過,一群人生生一個激靈,不約而同生出慶幸,幸好,幸好。
幸好帳篷能修好,不然喬奚就要過上吃飯睡覺揍人的熱鬧生涯。
幫忙修補好帳篷後,費班長他們離開。
喬遠山才有心思觀察從食堂打來的紅燒魚和爆炒蛇段,他拿筷子撥了撥:「肉質看起來沒差別,就是不知道口感怎麼樣?」
喬奚把東西收進空間:「這個你就別好奇了,畢竟有輕微毒性,沒必要自己找罪受。」空間裡的東西多到吃不完,實在沒必要嘗試。不說吃了難過,就說萬一還有沒發現的副作用呢?也就是入不敷出,部隊才不得不冒險嘗試這些食物。
奚靜雲忍不住嘆氣:「就盼著外面的水早點恢復正常,那水裡的都動物,毒性相對來說會輕一點,也許還能出現正常的水生動物。」
喬奚笑了下:「會的,再來幾次暴風雨,就差不多。」
兩次大規模的暴風雨過去,十月裡,上面宣佈洪水不再具有腐蝕性,人們歡天喜地,大家苦酸水久矣。
隨著洪水中的腐蝕性漸漸減弱,裡面的水生生物漸漸多起來,魚蝦蟹以及煩人的蛇,還有一些水草,天地間再次出現了綠色。
食堂裡提供的菜,魚蝦佔據了大多數,時至今日,絕大多數人都被迫著適應這些食物。
山上的避難群眾越來越多,浸泡在水裡的高樓已經不再適合人類居住,已經發生過好幾起坍塌事件,傷亡慘重。
人口快增長,山上的可居住面積卻不會增長,隨著水平面上升還在逐步減少,同樣減少的還有物資。這種情況下,不想餓死,只能吃水裡的東西,能適應的人得以活下去,無法適應的人逐漸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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