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看看他:「跟你沒關係。」
說起來,這也算是個章莉莉手下的受害人。一些男人根本不挑食,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從這個角度來說,文霖遇人品算不錯了。
文霖遇微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不覺得章莉莉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小姨子和姐夫,能有多少關係。
全都是看在妻子的面上,養著吃白飯的小姨子母子,要是安安分分就算了,偏是個不安分的主,這種事他又不知道怎麼跟老婆說,說出來夫妻尷尬,丈母孃那裡也尷尬。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話趕話全倒了出來,雖然被看了笑話,但是渾身輕鬆。
和劫匪沆瀣一氣這件事要是落實了,章莉莉很有可能會面臨勞改,家裡少一根吃白飯的攪屎棍,皆大歡喜。
至於章莉莉這病嚴不嚴重,比起擔心這個,他更擔心醫藥費,別看他們兩口子是醫生,可工資就那麼多,養著五個人,房租伙食費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文霖遇抹了一把臉,想了想說,「你等一下。」轉身跑回家,拿了一瓶消毒酒精和四個罐頭,「那個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多消毒總是好的。這幾個罐頭也拿著,到底給你們添麻煩了,讓你們大半夜折騰一場。」
對面好聲好氣,他也不好真當和自己沒一點關係,就是替老婆賠禮道歉了。
何以寧沒收:「用不著,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會付出代價。」
文霖遇怔了怔,還想說什麼,人已經進屋關上門,只好也轉身回了自己屋。
屋裡的章大媽抱著懵懂哭泣的外孫,見他原模原樣把東西帶回來,便問:「怎麼,他們不肯要?」
文霖遇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章大媽愁眉苦臉:「是不是恨上了莉莉,要是他們咬著不放,莉莉是不是會被重判?」
文霖遇沒說話,但神情不掩譏誚。
章大媽老臉一臊,小女兒幹出這種事,連累的她在女婿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可身上掉下來的肉,再恨又能怎麼辦。
「我回屋休息了。」文霖遇硬邦邦留下話,大步離開。
望著緊閉的房門,章大媽悲從中來,好好一個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世道,能有安安穩穩的日子過,多不容易,那個死丫頭怎麼就那麼不知足呢,招惹她姐夫,又去招惹對面,還惹了不知道什麼鬼蟲子。
回憶起那一幕,章大媽心底發涼,抱緊了抽抽噎噎的外孫:「你媽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怎麼辦啊?」
臥室裡的文霖遇聽到章大媽的悲啼,無聲冷笑,有沒有章莉莉這個媽,對孩子區別真沒多少,帶孩子的是丈母孃,養孩子的是妻子,要沒了這個媽,他反而願意把外甥當自己孩子養。
章家的愛恨糾葛,喬奚他們不得而知,關注點都在章莉莉吐出來的蟲子上,那畫面實在是太具衝擊力,至今都還盤旋在眼前。
「這是什麼毛病?」喬遠山憂心忡忡,對於未知,人總是格外害怕。
奚靜雲若有所思:「一些寄生蟲類疾病會出現這種情況,最典型就是蛔蟲病,體內蛔蟲數量多,就有可能在嘔吐時吐出來。說實話,現在這種生活環境,衛生條件差,氣候溫暖潮濕,很適合蛔蟲病泛濫。」
一說這個,喬遠山想起來:「我們小時候,這個病挺多見,要吃那個寶塔糖,要是蛔蟲病,倒是問題不大,可那個章莉莉的症狀看的瘮人,怕是沒那麼簡單。」
奚靜雲嘆氣:「這年頭什麼怪病都可能發生。」
「以後我們飲食上更當心一些,外面的東西別碰。」喬奚看了看客廳牆上的掛鍾,「快三點了,都去睡覺吧。」
「廖海這個事和柳馨說一聲。」奚靜雲提醒,「讓她自己去警局指徵,別讓警方去單位找她。」
經歷了這麼多災難,人們變得寬容不少,不至於抓著那些事說三道四,可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喬奚特意一大早的去柳馨家門口,她住的是一套三室兩廳,和幾個同事合租的房子。
見到喬奚,柳馨意外之餘有些凝重,以她對喬奚的瞭解,如果不是要緊事,對方不會這麼早找上門。卻怎麼也想不到有關於廖海,這個名字,她當然不會忘,簡直刻骨銘心。當年一度想一死百了時,全靠對廖海這些人的仇恨支撐著咬牙挺下來。
緘默片刻,柳馨不無嘲諷:「那麼多人都死了,沒想到這種人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這一次能徹底打死了,」喬奚告訴她,「警方那邊需要你協助,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陪你過去?」
柳馨稍微一想,便知道她的用意,輕輕笑了下:「我和同事換個班,這就過去。」
「這些東西你放好。」沒等柳馨拒絕,喬奚接著把章莉莉的事情說了,「我媽怕是傳染病,就給你準備了一些消毒酒精、口罩、打蟲藥,藥雖然過保質期半年了,但是沒受潮沒開封,我媽說還能用。」
柳馨有些動容,這些都是很難得的東西。
喬奚笑:「用不著客氣,能在寧城遇上就是緣分,互相幫助,回頭還得找你換牧場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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