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買完衣服就去了精心茶室，杜老約她在那裡下棋。
茶室也會有一些年輕人，但是像青黎這種二十出頭的幾乎沒有。
杜老看到青黎眼睛就亮起來。
“小姜快坐。”
自從得知青黎會下棋，他就心心念念想約她一起下棋，這還是因為他在群裡已經沒有了對手。
尤其是青黎自稱‘還行’。
二人一邊品茗一邊下棋，悠閒自在。
杜老詢問了一番近況，得知青黎還不錯，露出欣慰的神色。
杜老原先就是華研所的主任，退休也是在華研所退的，他很希望華研所能夠進去一些好苗子。
這個好苗子當然是對他這個在醫學界的泰山北斗而言，現在的華研所，也就姓薛的小子勉強入眼。
人才凋零啊。
杜老怎麼看青黎怎麼順眼，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沉穩不浮躁，醫學水平這麼高，琴棋書畫還都會點，簡直……
簡直就是孫媳婦的人選啊！
想到這裡，杜老眼睛更亮了。
青黎：？
杜老今天似乎很亢奮。
“該您落子了。”青黎說道。
杜老依言落下一子，“小姜，以後我叫你青黎吧，明天有個拍賣會你陪著杜爺爺去一趟怎麼樣？”
他都不問有沒有時間，問了萬一沒時間呢。
叫什麼青黎都無所謂，不過一下拉近這麼多距離，她有些奇怪。
想想杜老大力推薦她進入華研所，讓她施展抱負實現理想的同時還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對江老十分感激。
青黎從善如流，莞爾一笑，“好的杜爺爺，明天什麼時間？”
“你住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
青黎一聽，杜老家裡也是有錢人家。
“不用的杜爺爺，我自己過去就行。”
杜老也不勉強，告訴她時間地點，心裡有了打算。
“杜爺爺，您輸了。”
杜老：“……”
他不由伸長脖子看去棋盤。
怎麼就輸了？
“等一下！等一下！”
杜老推了推老花鏡，意識到是真的輸了，他皺皺眉頭。
“再來再來，剛才想事情走神了。”
二十分鐘之後。
“杜爺爺，您又輸了。”青黎淺笑。
她沒有讓著杜老，她知道杜老的脾氣，拿出真本事會被他高看一眼，有對手才會有動力，這比贏了棋還讓他高興。
杜老不信邪，又和青黎大殺三局，局局落敗。
其實青黎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的水平，十分鐘就能結束，那時候就不是落敗，而是慘敗。
杜老眼鏡下滑，自下而上看向青黎，嘴巴半張著。
“這就是你說的‘還行’？”
青黎眨眨眼，這話該怎麼接呢。
說是吧，她殺了杜老好幾局，有點凡爾賽，說不是吧，她的確就只是還行。
“可能……平時下的比較多？”青黎不確定地說了一句。
杜老定定地看著她。
被他盯著，青黎不好意思地笑笑。
杜老滿心歡喜，這是個大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