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玄門？！”
方陽看著微笑著的計都老祖，驚駭不已。
當聽到計都老祖說，要送他一樁機緣，方陽還以為，計都老祖要把羅睺的傳承送給自己。
方陽並不忌諱道，魔，還是佛。只要是有用的東西，他都來者不拒。
然而，計都老祖說的機緣，卻是要他進入玄門，做玄門弟子。
怎麼說呢？
總有人覺得是個人就可以拜通天教主為師，或者拜西方二聖為師。
聖人又不是收破爛的，來個人要拜他為師，他就收徒。老百姓要見皇帝都難如登天，普通的仙人就那麼容易見到聖人？
洪荒中有求道之心的生靈數以恆河沙數，聖人又收了幾個弟子？
你興沖沖的趕過去，只怕連門都進不了，就會被看門的給轟出來。
方陽剛穿越時，不是沒想過拜入玄門。可那時他才什麼修為？
修為低，只能讓師父選擇你，你無法選擇師父。這一點，根本無法控制。
就像他的那個他我，拜了個魚水娘娘，整天和一群殺馬特女妖一起在床上玩鬧。
這成何體統？
這種情況還算好的。
要是被誰收為童子，收為坐騎，收為靈寵，那他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現在，方陽已經是魔教中人，就更不能拜入玄門了。
玄門四教，教教都有聖人坐鎮，他拜入玄門，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計都老祖卻神色如常：“師侄，你太高看聖人了。聖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就像當年，天道只能藉助鴻鈞四人的手，對付羅睺師兄一樣。只要在天機之外，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無跡可尋，不要說是聖人，連鴻鈞都現不了。”
“有這回事？”
方陽微微錯愕。
像這樣的隱秘，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所謂的一線生機，就是指的變數。只要抓住了變數，那定數就不再是定數。上次不讓你去，是因為你還沒有修成命運唯一，容易留下命運的軌跡。如今，你已修成偽大羅，完全不必擔心會被人察覺。”
計都老祖抬手一指，虛空中出現了一個色彩斑斕，充滿了氣泡的奇異世界。
這個世界的氣泡，不知道有多少，每個氣泡都有一個人影在做著些什麼。不過，這些人所做之事都十分的荒誕，沒有邏輯可循。
“這是......”
方陽不解的問。
“這是夢界，包含著所有生靈夢境的世界。夢，潛藏在生靈內心最深處的隱私，即便是聖人，也推算不到夢中生的事。”
計都老祖伸手一捏，夢界的畫面就支離破碎，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說，要是一個人的意識，和夢中之人的意識生融合。聖人能不能夠知道？”
計都老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方陽哪裡還不明白計都老祖的計劃。
計都老祖是要他用神念去奪舍一個生靈，佔據這個生靈的身體和元神，神不知鬼不覺，換一個身份。
“未來，即便定數不可避免，你也多一條退路，聖教也還有再次興盛的機會。”
計都老祖的話，徹底說動了方陽。
這種相互開馬甲的事情，大勢力之間沒少做。看計都老祖的樣子，如此的有把握，也不是像第一次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