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結束以後，開府大會就到了尾聲，眾人向方陽一一告別，離開了衡山。
奇怪的是，自始至終，方陽等人並未談到有關神燈會的事。
方陽見所有人都離開了，便打出一道法力，關閉了衡山洞天。
“四位道友可以出來了。”
他突然對虛空說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洪宙、南嶽神君、太玄道人、珠江水君同時現出身形。
原來，四人並未真正離去。
珠江水君一出現，便開口說道：“我等拋開其他人，是否有些不適合？”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幾位道友還沒有現，我們的盟友中，有幾個是其他人假冒的？”
方陽神色嚴肅的道。
在一千年前，他見到這些仙人時，這些仙人都還是他們自己。
一千年後，人還是那個人，內在卻換了。
“怎麼可能？”
南嶽神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是大羅散修，太乙金仙在他的面前，應該是無所遁形的。
“神農架的猿泰山道友、五黃山的元陽真君、天王山的三山大王，他們的眼神和千年前完全不同，明顯不是他們本人。”
方陽冷笑一聲，說道。
要看一個人是不是他自己，不是看他的法力和氣息，而是看他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再深邃的目光，也會暴露出心靈的差別。
心都生變化了，還會是原來那個人嗎？
洪宙點了點頭，心中非常的贊同。
“諸位道友記住，人的軀殼、元神只是外表，心靈才是真正的我。什麼都可以騙人，心騙不了人！”
南嶽神君、珠江水君、太玄道人想到剛剛還和“盟友”坐在一處談話，頓時覺得不寒而慄。
“臥底是從何處來的？”
珠江水君問。
方陽搖了搖頭：“我也推算不出來。我們能掩蓋天機，對方也可以。不過，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天庭，也不會有別人了。”
天庭想對付他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憋了那麼多年，突然放一個大招，很正常。
如果天庭不動，那才叫不正常。
“道友剛才，怎麼不除了那三個奸細？”
太玄道人疑惑的問。
“因為我推算到，三位道友還活著，安然無恙。對方的這門道術，應該是需要藉助三位道友身體。如果殺死三個奸細，三位道友也就活不成了。”
“就為了這個？不止吧？”
洪宙搖了搖頭，他可不相信方陽的說辭。
他怎麼看方陽，都不覺得方陽是一個會受人威脅的人。
“不錯！我還想透過這三個奸細，賺取一些好處。他們要取得我們的信任，就必須要拿出一些好東西。我剛剛提出的那些材料，只是一個試探。要是他們能找到那些材料，還有更艱鉅的任務等著他們。”
方陽微微一笑，道。
“洪宙道友又是為了什麼？”
方陽固然認出了三個奸細，洪宙自然也認出來了。
洪宙可是有心通之術的，他要看不出，才有鬼。
洪宙道：“本座只想知道，他們是從何處知道的聯盟的存在。本座已經在他三人的身上種下了通神鏡的烙印，無論他們三人去哪裡，要做什麼，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說完，他屈指一彈，一團光芒飛出，便化成一面寶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