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那羅萬萬想不到,一個在婆羅門教地盤生活的女子,竟然有著極高深的佛法造詣。
有一些佛法的問題,連他這個菩薩都未曾參悟出來,可阿羞談論起來,卻如數家珍,無比的輕鬆。
“女施主,不,女菩薩,想不到女菩薩在佛法一道上竟然有如此高深的見解,貧僧受教了。”
連續交流了三天之後,緊那羅對阿羞生出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從阿羞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令他受益匪淺。
阿羞卻很不正經,她白了緊那羅一眼,嬌嗔道:“大師說的哪裡話,小女子悟性平平,所說的都是從客人們口中聽來的一鱗半爪,當不得女菩薩之稱。”
緊那羅覺得阿羞是在謙虛,堅持要稱阿羞為女菩薩。
“女菩薩都是悟性平平,貧僧的悟性又算什麼?只是,貧僧不明白,女菩薩有如此修為,為何要如此輕賤自己?”
阿羞搖了搖頭,面色陡然嚴肅起來。
“大師覺得這是賤,小女子卻不這麼認為。煉丹師靠煉丹養活自己,商人靠做生意養活自己,小女子靠自己的拿手絕活養活自己,都是憑努力生活,其中有何差別?”
“這......”
“大師,你看紅塵之中,風流男子比比皆是。為何我們女子,就不能像男子一樣,風流快活?昔年,鴻鈞道祖講道,也未曾說過女子天生就是男子的附庸吧?”
緊那羅又一次無話可說。
他是佛家弟子,過於強調男女之別,就是落了下乘。
阿羞又道:“大師,你說,小女子一個散修,既不會獨特的煉丹手法,也不是高明的煉器師,我拿什麼賺取修煉資源?沒有修煉資源,五十萬年一到,小女子又要魂歸地府。”
“大師覺得,究竟是性命重要,還是其他人制訂的倫理道德重要?”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緊那羅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所以,她稍微用一些語言,就讓緊那羅落下下風。
“女菩薩,你......”
緊那羅剛要解釋,卻被阿羞捂住了嘴。
阿羞含情脈脈的看著緊那羅,嬌笑道:“大師,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到小女子這裡來,是在玩火?”
緊那羅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一些奇怪。阿羞的話,也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突然之間,阿羞撲到緊那羅的懷裡,雙手環抱緊那羅的身體。
“大師,你的身體好暖和,這就是我一直都想要的東西。”
緊那羅想要掙扎,卻聽到阿羞的警告。
“大師,你不要動,我就抱抱,什麼都不做。你要是亂動,挑起我的火來,我又要斬其他人的手指。”
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面對阿羞,緊那羅沒有半點抵擋力。
兩人從上古談到當今,從佛法談到人生哲學,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日出日落,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遺憾的是,阿羞似乎也被緊那羅給折服了,無論二人怎麼交談,火終究是沒有燒起來。
緊那羅畢竟是菩薩,他心境修為非常高,不至於這麼快就將自己的身子交出去。
經此一戰,緊那羅對教化阿羞充滿了信心。他心滿意足的離開,回去給自己的兩個弟子講道。
他絲毫不知道,當他離開後,本來笑得燦爛的阿羞突然臉色一沉,一團綠光從她的頭頂飛出,化作一個紫氣氤氳,面色慘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