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反正我在這裡也住不久了，我必須要搬家！”
“為啥呀，這裡挺好的呀！”
“你覺得我還能安生的過日子？就是警察不時常來查我，他們那些人能放過我！？”
林妮聽到這麼說，倒是有點擔心，這些人到底什麼背景，林妮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對毛子不友好了！
“你搬家，能搬到什麼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就不在古城待了！”
這時候林妮看到他這有些字畫，已經破破爛爛了，但是知道市場行情的人都知道，字畫破損才值錢！
“你這一罐子的是字畫吧！？”
“是的，這些都是我從鄉下收回來的廢品，沒有什麼價值，有的已經是破破爛爛了！”
“我能看看嘛？”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
他將那一罐子的卷軸給搬了出來，讓林妮自己看！
林妮小心翼翼地開啟卷軸,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全是一些明朝到民國時期的山水人物畫。
雖然有些畫已有磨損,但是線條流暢,筆墨精湛,一看便知出於名家之手。
“這些畫是你從鄉下收購回來的?”林妮問。
“是的,鄉下有些家道中落的人家,把這些當成廢品賣給我。”毛子說,“我本意是想修復後出售,但是後來因為各種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處理。”
林妮看著這些畫,心中暗罵毛子簡直是瞎了眼。這些畫的來歷雖說不明,但是畫作手筆超群,要是真修復妥當,每幅畫的價值恐怕都不會低於百萬。這筆生意要是做成,根本就成了一棵搖錢樹。
她快速瀏覽了那幾幅畫作,就已經愛不釋手。她指著其中兩幅山水畫,問道:“這兩幅山水畫,你可以賣給我麼?”
毛子順著林妮所指,看見其中一幅畫題跋的落款竟然是“米芾”。他一時也傻了眼,這幅畫應該是北宋大家米芾的作品,實在是無價之寶。
就連另一幅畫,筆觸姿態也像是米芾的風格,搞不好也是北宋名家的作品。
他清了清嗓子,說:“這兩幅畫,還是留給我吧。我相信,將來有一天,它們的價值會被髮掘出來。”
林妮聽毛子的話,也明白這兩幅畫肯定非同小可。要不是看在她之前的面子上,毛子斷然不會輕易出手。她當下也沒有勉強,因為就算自己買下來,也難保這兩幅畫不會被別人發現其中的玄機。
“你看看你就是想著將來怎樣，我只是想收藏一幅兩幅！。”林妮說,“不過,你這麼多收藏,就這兩幅畫值錢嗎?”
“不全是。”毛子說,“只是這兩幅畫實在太過珍貴,我實在捨不得輕易出售。其他一些雖然來歷不明,但是畫作也頗具價值,如果有人看中,我倒是可以考慮出讓。我本人已經是半個廢人了,這些收藏也無人打理,要是能賣出去,對我來說也是個好事。”
林妮聽毛子這麼說,心中也有了打算。這批收藏裡,除了那兩幅“米芾”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珍貴畫作存在。
要是自己能將這些畫全部買下,修復妥當後再慢慢放到市場上,定會賺取漫天鈔票。她看了看毛子,笑道:“既然你也想出售這批收藏,不如我幫你整理與修復,然後一起去拍賣,如何?”
毛子沉吟片刻,也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自從他受傷以來,這批收藏一直無人打理,此前也試圖修復,但是一直沒人提出過如此實際可行的方案。
林妮其實想看看這人的古畫修復技術如何！
“我告訴你，這修復古畫是是很需要技術的，有些東西我不能讓你知道！”
“為啥呀？”
“吃飯的傢伙,怎麼可能輕易的就給你看到了呢！”
他的擔心並非多餘，其實他能在古玩市場站一席之地，並非他多會倒騰古玩，而是他有些修復古玩的手段！
林妮明白毛子的顧慮。作為一個古董修復專家,他的技術與秘方對他來說就是生存的本錢。
如果輕易地一時半會兒教會了林妮,那麼等到她熟練掌握後,他也就失去了在這一行中的競爭優勢與價值。
“你說得對,修復古董的技術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林妮說,“我提出來幫你修復,也不是想輕易地獲取你的技術。只是覺得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無法全力投入到這批收藏的修復上,我可以提供些人手與資金,由你指導監督,一起做這樁生意。至於技術方面,你自然可以選擇性地教會我一些皮毛,核心的技術可以不必透露,這點我理解。”
毛子聽了林妮的解釋,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林妮的建議倒也合理,讓她投入資金與人力,自己只需要有限地指導,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她的資源與自己的技術。而且她也表示理解他不會輕易透露核心技術的原因,這讓毛子覺得可以試著與之合作。
“你說得對,我們可以試試合作。”毛子說,“不過在開始前,我們需要簽訂嚴格的保密協議,確保所有的技術與資訊不會外洩。至於收益的分配方式,我們也需要提前達成一致。如果合作順利,以後我的其他收藏修復也可以找你一起討論,形成長期商業合作關係。”
林妮對毛子的建議表示贊同。作為一個生意人,利益與機密的保護是首要考慮的問題。
她相信只要雙方在這兩個方面達成一致,開展長期的合作也不是問題。
“那好,我們可以先擬定一份保密協議,並且在協議中明確合作方式與收益分配比例。”林妮說,“如果這批收藏修復與拍賣取得成功,我們後續也可以繼續合作,把其他收藏也修復後帶到市場,如此一來,對我們雙方都將是個長期的機會與收入。我可以提供資金方面的支援與包裝,由你來負責修復與鑑定,這樣可以充分發揮雙方的優勢,也避免前期學習成本太高的問題,你覺得這種模式可以嗎?”
毛子點頭稱是。這樣的合作模式對雙方都比較友好——林妮可以依靠自己擅長的資金與營銷,毛子也可以集中在修復技術上不必過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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